是沙漠,没有墨镜寸步难行。
我的墨镜防风、防尘、防紫外线,还能防强光...
塔木老汉说的数字似乎有些乱码,吴斜皱眉疑惑。
黑眼睛催促道:"要还是不要?"吴斜连连摆手拒绝。
黑眼睛转身看向张景,试探性地问:"少年郎……"张景也果断拒绝,还晃了晃手中的墨镜。
黑眼睛觉得这墨镜很熟悉,低头数了数自己衣襟上的装饰,发现少了几个,怀疑是张景拿走的。
张景翻了个张眼,反问:"你叫它一声试试?"黑眼睛不服气,喊了一声"墨镜",张景只是轻弹镜片,发出声音,然后得意地说:"它答应了。”黑眼睛气得无语,感叹对方脸皮之厚。
黑眼睛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只是喜欢开玩笑。
他会在真正需要时提供帮助。
看着太阳,他自嘲地笑了笑,喊来两人:"过来一下。”张景和吴斜应声走进帐篷。
屋内,一位身穿藏袍的老妇人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把玩着一个转经筒,低声喃喃自语。
身旁站着一对藏族青年男女,看样子是她的后辈。
阿咛缓缓打开桌上那只木盒,正是从塔尔木疗养院里取来的那只。
黑眼睛在一旁轻声讲述:“这就是当年陈文静考古队的向导定主卓玛。
瓷盘也是从疗养院带出的。”
老妇人颤抖着伸手接过瓷盘,凝视其上似地图般的纹路,仿佛陷入了遥远的记忆。
黑眼睛续道:“陈文静一行由大柴旦入察尔汗,却再也没能找到出口。”
“迷路了吗?”吴斜皱眉问。
黑眼睛摇头:“不,他们在塔木陀——又称塔尔木斯多,意为‘雨中的鬼域’。
据说只会在暴雨时显现。”
“接下来呢?”张稣催促着。
黑眼睛望向专注端详瓷盘的老妇人:“如今,她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这瓷盘是她与陈文静的信物,记录着通往塔木陀的地图。”
老太太轻轻放下瓷盘,用藏语低语几句,似有隐情。
身旁的年轻人翻译道:“奶奶说瓷盘缺损了一块,少了它便无法前往目的地。”
阿咛急切地追问年轻人是否知晓瓷片下落。
【为何寂静无声?难道是没人看?这下有点紧张了!】谢谢各位!
小伙点头后与老太交谈几句,转身对众人道:“他们被带去了兰措。”
阿咛闻言看向身旁的小哥:“去兰措。”
小哥默默走向门外。
吴斜见状赶忙追出。
“等等!小哥!”
黑眼睛也出门,望着二人说:“看来吴斜有话想跟你说。”
“或许我该过去。”
“前辈带上我吧!我绝对可靠!”张景自帐篷中走出,边走边唱古老歌谣:“一根筷子易折断,十根筷子紧相连。”
边唱边舞动身体。
黑眼睛摇头:“能否同行,还得看老板是否允许。”
“唉。”张景叹气,“这个……”
话未说完,一股寒意袭来,杀意隐现!
他急忙改口:
“那位美丽非凡、聪慧温柔的女老板定能察觉我的心意。”
“她或许不愿见我在营地里独自辛苦吧?”
阿咛站在帐篷前,双臂环胸,嘴角含笑:“照顾好他,别让他乱跑。”
“哦?亲爱的老板!”张景迅速转身,装作惊喜状,“没想到您在这儿呢。”
“请原谅我先前未经允许便赞美您的美貌,您宛如雪山上盛开的雪莲,纯净无暇……”
“继续待着!”
"好的老板!再见老板!"张景急忙转身,拉着黑眼睛就跑。
两人来到车前,黑眼睛挣脱张景的手,整理好衣衫。
他打开驾驶座的门,张景见状,从旁边拾起一根长木棍递过去。
"拿去,当导盲杖用。”
"这...这也太绝了吧!"黑眼睛愣住了,没想到张景不问视力问题,首接递来棍子。
黑眼睛接过大棍,坐进驾驶座,摇下车窗,伸出一只手。
他用棍子敲打地面:"你是说让我这样开车?"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问问旁边的兄弟们同不同意。”
黑眼睛瞥向瑟瑟发抖的随行人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他甩掉棍子,下了车:"行,你来开吧!你这是歧视残疾人啊!"
"真是一群怪人!哑巴打电话,瞎子开车,聋子听戏,绝了!"张景嘀咕一句后,坐上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