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没睡着!”
“那就好!”他轻舔嘴角,又问,“东西都带齐了吗?吴斜他们在隔壁的帐篷?”
“就在我们旁边第二个帐篷!”
想起刚才在外头见到的情景,他皱眉道:“情况不太好,这路怕是不好走。”
“小哥跟他们在一起吗?”
“在呢!”阿咛点头,“胖子他们也在一块儿。”
还算幸运,不算太糟。
只要人都聚在一起,应该就安全了,只是这些蛇似乎不少。
抬头看了看帐篷顶,被野鸡脖子压得深深凹陷,支架发出刺耳的吱嘎声,让人不禁担忧帐篷是否能撑住。
两人对视片刻,张景无奈耸肩:“怎么办?冲出去还是待在这儿?你说咋整我就跟着干!”
听到这话,阿咛略感惊讶:“哟,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呢?”
调侃一句后,她接着说:“待这儿吧!外面到处都是野鸡脖子,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现在最安全的就是帐篷里了!”
“出去必死无疑,待这里或许还有活路!”
“行!”张景点头,卸下背包,拿出酒精里的纸巾擦了擦手,又盖紧盖子以防酒精蒸发。
接着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背靠椅背,仰头看着帐篷顶。
“从西王母宫回来,你打算去哪儿?”阿咛看着坐着的张景问道。
“去哪儿?”张景也犯难了,真不知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总觉得像漂泊的浮萍一样,没有方向。
看着愁眉苦脸的张景,阿咛沉思良久,神情复杂地说:“要是还没想好,我可以帮你!有些地方你不该去,我也不让你去!”
“你可以去找吴斜,你救过他的性命,吴家定不会袖手旁观。”
张景听后笑了:“但愿我们的友谊纯粹,不掺杂任何利益。”
“我并无觊觎你的东西,你也无需依赖我的帮助。
若让我用救吴斜的事去跟吴家谈条件,我恐怕做不出来。”
“那老板,你就包养我吧!我暖床、有腹肌、声音甜美、枪法一流!”
“我在杭州有套房子,回来就把钥匙给你。·3!3^y!u′e.d·u′.~c~o,m/”
“?阿珍你当真?”张景愣住了,这是富婆?
只接一套房?
“不!”阿咛摇头,低头盯着刀,“只盼有一天我陷入困境,你能保护我。”
“我不是一首在保护你吗?”张景眨着眼睛,看着孤独的阿咛。
阿咛心头一热,抬头看向这个相识不久的男人,很久没人这样关心她了。
她曾以为两人只是利益关系。
可现在看来,以张景的能力,绝非能被金钱收买之人。
看似不靠谱,关键时刻却很可靠。
以为他爱财如命,其实他对钱毫无兴趣。
若他对钱有兴趣,凭他本事,怎会缺钱?
这话传出去,连村里的傻子都不会信。
“放心,咱们交情匪浅!给钱就行,让我杀谁我就杀谁,这些年我手上沾的血怕己超百亿。”
“我的心如刀般冰冷,再无物可动摇。”
阿咛听着,嘴角抽动,对,这才是真实的张景,一点也不靠谱!
忧愁地坐在床边,喝了一口水,目光落在帐篷顶上不断加深的凹陷和愈发摇晃的支架上,心中充满压抑感。
张景站上椅子,手探向凹陷处摸索,仿佛在戏弄什么。
一旁的阿咛见状,脸色铁青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开:“见过找死的,没见你这么带人玩命的!”
“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听着阿咛的怒吼,张景委屈地蜷缩在角落画圈圈。
看到这副模样,阿咛不知为何怒火中烧:“你还委屈?”
“张景!这一路你有没有把命当回事?”
“我……”
“我知道你强,但也不能这样吧!项羽那么厉害不也落得自刎?”
“你……”
“你什么你!长点脑子!再厉害也斗不过枪!”
听着阿咛持续的咆哮,似乎有些破坏人设,确实如此!
或许真是生理期到了,脾气怎么这么大?
有话好好说嘛,我又不是要面子的!
再说,我浪也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不像村里傻子。
不顾性命,这怎么行?
“咔哒”
突然一声脆响,张景迅速将阿咛压倒并滚入床底。
伴随一声巨响,帐篷陷入黑暗。
阿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