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可不是到头了,这是个新开始呢。”
“你呀,老是爱讲这种听起来很厉害的话。”
一阵熟悉的茉莉香粉味飘了过来。
苏若雪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他旁边了,她鬓角的珍珠簪子好像沾了水汽,就跟落了一层薄薄的霜似的。
她眼睛瞅着货船的方向,声音轻得就跟叹气似的:“你晓得不?那批丝绸里,有一匹是我亲手织的。”
顾承砚把头歪过来,看到她眼尾的泪痣在夜里头闪着一点点光。
他伸手把被风吹乱的她的头发给理了理,手指擦过她手腕上的薄茧:“我知道呀。它叫‘希望’。”
刚说完这话,顾承砚的怀表突然就震动起来了,这可是他和赵老板说好的紧急信号。
他低下头看了看表盖里面的暗号,眼睛的瞳孔一下子就缩了缩。
苏若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他的手指轻轻在表盖上新刻的“夜枭”两个字上摸了摸,这“夜枭”就是赵老板情报网的代号。
江上的风裹着远处的汽笛声吹过来,顾承砚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货船,又瞧了瞧身边的苏若雪,轻声说:“该回家里去。”
码头的灯光下面,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被江风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