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衬衫。
他望着顾承砚指间的银戒——正是白天他戴的那枚“金陵商会”戒指,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华中实业统管会……”他哑着嗓子,“他们说顾承砚是绊脚石,要么策反,要么……”
“要么除掉。”顾承砚替他说完,将戒指狠狠砸在桌上,“可他们忘了,绊脚石踢急了,是会硌断脚的。”
天刚蒙蒙亮,顾承砚正往炭盆里添李慕白的密信。
苏若雪捧着铜盆进来,盆里浸着刚熨好的长衫:“码头送来封电报,说是重庆急件。”
顾承砚擦了擦手,接过电报。
泛黄的纸页上,墨字力透纸背:“速赴渝,委座召见。”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想起昨夜李慕白最后那句话:“你们保得住‘火种’,保得住自己吗?”风卷着晨雾扑进来,吹得电报纸页簌簌响,像谁在敲命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