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砚捏起帕子,蚕灰簌簌落在栏杆上。
风卷着灰末打了个旋,飘向东南方——那里,闽南山村的老塾师正蘸着蚕尿液在宣纸上写字。
字迹初时无色,待他把纸凑到灶火上一烤,一行小字渐渐显形:“甬江有鬼,速改道。”
老塾师的手颤了颤,墨笔“啪”地掉在砚台里。
他望着窗外连绵的青山,忽然想起半月前顾氏绸庄送来的新蚕种——那些蚕儿吃得快,结的茧又大又白,吐的丝里,藏着比蚕丝更密的网。
而此刻的上海,顾承砚正对着案头新到的闽南急件皱眉。
信纸上的墨迹未干,只写了四个字:“改道暂缓。”他抬头看向窗外,晨雾里的外滩钟楼正敲响第八下。
苏若雪端着茶进来时,正见他把信纸折成小方块,轻轻放进翡翠蚕佩的夹层里——那里,还躺着昨夜苏若雪晕开的墨斑,像极了颗未破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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