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它替我们听着。”
当夜,陈砚生抱着空茧蜷在阁楼木板床上。
月光透过破窗漏进来,照得袖口丝脉泛着银。
后半夜,他突然惊醒——丝脉像被小锤子敲着,一下一下撞着皮肤。
他摸黑爬起来,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两辆黑车正往松田物产开,车灯扫过墙根时,他看清了车牌上的“特高课”标记。
“提前两刻!”次日清晨,顾承砚在密室拍着记录册,“陈砚生的预警比监听站还早!”他铺开新画的情报网图谱,十二枚蓝针在纸上连成六角形,每个角尖都对着租界里的敏感点——巡捕房、洋行仓库、电台大楼。
“丝入梦,梦成网,网自生眼。”他提笔在图谱角落写下这行字,墨迹未干,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砚生站在门口,额角沾着草屑,袖口的丝脉像活了似的蜷成团。
他举起手腕,月光下,腕内侧凝着朵雪纹花,花心的银丝正随着心跳轻颤,“回家路上,丝脉突然往上爬......”
顾承砚的呼吸顿住。
他伸手去摸那朵花,指尖触到微微的温凉,像触到了某种正在苏醒的活物。
隔壁房间传来青鸟的脚步声,带着夜露的寒气。
他抱着个铜制体温表,目光落在陈砚生的手腕上,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窗外的月亮西沉,将雪纹花的影子投在图谱上,正好落在六角蜂巢的中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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