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季渝没有收到伤害,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没有被欺负吧?”
季渝摇摇头,手按在周晓的肩膀上捏了两下,试图让她放松:“没有,江时景来救我了。!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幸好……”不知道是江时景的手太冷了,还是自己也被带进那种情绪,周晓觉得自己手也有些发凉了。但她没有松开,反而又轻轻地握了两下,看着江时景,眼里带着泪光:“你救了他……”
江时景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种沉重的谢意:“我也没做什么,多亏了警察才能找到他。”
周晓又问:“那你是怎么受伤的?季博远用刀划伤你了吗?”
这些事情不是江时景好回答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曾经和他们是一家人的季博远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季渝站在一旁,垂眸看着江时景有些犹豫的神情,便接过话茬:“对,是他干的。~e/z\k!a/n.s`.!c?o?m+江时景把我救下来之后,季博远想自杀,江时景……怕我们难过,就下意识拦了一下,结果就被刀划到了。”
“……”
江时景明显听见了周晓有些愤怒地吸了口气。接着这股子怒气就换了个方向,转变成了一种担心:“你这孩子怎么想的,用手去接刀子?”
是和季渝一模一样的问句。
江时景低了低头:“……”
“你怎么不想想你受伤怎么办?担心你的人也很多啊。”周晓继续说,这次语气里真的带上了一丝责怪,“这还好是伤得不重,要是严重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们”。
江时景很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他这才反应过来,周晓是真的再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孩。
“对不起。”他只能低下头道歉,为了没能保护好自己道歉。!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周晓训也训过了,看见江时景这样脾气也没了,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现在还疼不疼?”
江时景摇摇头。
“不疼才怪,看这绷带就知道得好一阵子才能好。”周晓嗔怪地看他一眼,“听小渝说你还是个画家,结果伤的还偏偏是手。”
“……”江时景撇了一下嘴,像撒娇似的。
见他这个样子,周晓也说不下去了:“行了,不说你们了。吃饭了吗?”
“没吃呢,刚缝好针没多长时间。”季渝说。
“那你们先去吃饭吧,这里有我盯着。”
季渝摇摇头,看向江时景,后者也摇头。于是他说:“我们还不饿,等结果出来再去吧。”
就算现在过去也吃不下什么。
周晓皱眉:“那不行,多少得吃一点。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旁边有家粥店,最起码喝碗粥。”
季渝没答,低着头观察了一下周晓的表情。
他太熟悉了。小的时候外婆去世,周晓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小姨什么用场都派不上,她一个人默默抗下一切,倔强又坚强。
那个时候他太小了,还什么都不懂。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可能再离开她半步。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不管季博远能不能活下来,他都想陪着她。
所以他说:“没事,我们在这陪你等结果出来。出来以后我们就去吃饭。”
周晓听到这里,没说话,沉默了两秒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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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又等了一会,手术才终于结束。他们见医生出来连忙询问季博远现在的情况。
医生看了一眼江时景的手臂:“多亏他挡了一下,要不然这刀可能就扎进大动脉了。也幸好当时患者没有什么力气,伤口不算太深。”
那就是救回来了。
周晓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由于失血过多,他现在还在昏迷状态。”医生说,“暂时还没有办法探视。”
周晓点点头,又问了一些情况,最后和医生说了句“辛苦了”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着。
季渝原本还想带着周晓一起回去,但周晓说什么都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留在了医院。哪怕她今晚根本见不到季博远。
季渝虽然不明白她在坚持什么,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好,你们别忘了吃饭,这都半夜了。”
其实周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但又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