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开口:“你和你妈长得像,每次看你都像在看你妈妈……现在她不在了,留下了你。′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外婆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有些模糊,“所以我只希望你也能幸福,像你妈妈一样。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你是个好孩子,自己会看着办的。”
江时景不敢再低头,怕眼泪会掉下来,只能抬着头顺着外婆的目光看去。
门外的两人不知道是听到声音了还是什么,在此刻转过头来看他们。季渝手上还带了个帆布手套,看到江时景醒过来了高兴地冲他招招手。一小粒粘在手套上的碎片在此刻掉落到他的头顶,季渝还扒拉半天。
外婆稳了稳情绪,转头对江时景说:“去吧。”
江时景点点头,走到季渝身边,弯着腰看他手上的东西。板砖上面被外公砸出来一个小坑,一个个杏核放上去正合适。季渝一边砸着一边说:“看,这一碗都是我弄出来的。/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外公在旁边摇着蒲扇,在此时插了一嘴:“干活还挺利索的。”
江时景忍住笑意,打算把工作接手过来,可季渝往旁边躲了躲:“你找别的活干去,别和我抢。”
闻言,他看了眼外公,外公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别的活让他干。
“你们什么时候起的床啊?”江时景没找到事情做,干脆蹲在旁边看着。
“六点吧。”季渝说,“外公正好也出来,我们就去溜达了一圈。”
六点……江时景从来没见过季渝没事的时候起这么早。看来是真的想好好表现一番。
外公听到季渝对自己的称呼,“哼”了一声:“听他说,他还会打麻将,正好叫上你外婆,咱们吃完饭玩几轮。”
“好啊。”
“六条。”
“胡了。”季渝把手上的牌一推。
“……”外公盯着他的牌看了半天,最后才不情不愿地开始洗牌。¢1¢5!8?t+x`t*.-c?o¢m¨
他是个爱打麻将的,平时也会和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一起玩。可向来没有怎么输过牌的人在这两天已经不知道输给了季渝多少次。
好运气的季渝挠挠脸,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甚至尝试过偷偷放水,可外公眼睛太犀利,记忆力也好,他会记得季渝打出来的牌有哪些,又责备他故意放水,明明刚才就能胡的。
季渝没有办法,只能认认真真打。
可是这都两天了,他输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他只能再次把求救的目光放在江时景身上。
江时景都想装作没看见了。他不是没帮过忙,甚至偷看了外公的牌想着给他打点能用得上的。但无奈自己男朋友的运气实在是好,他也没辙了。
外婆一边码牌一边问:“小渝想吃点什么,明天就回去了,外婆给你做点。”
季渝闻言,还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们,装作思考了一会,说:“要不我做饭吧,这段时间还没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外公手速快,码好牌喝了口茶:“那哪儿能让你做饭啊,说不过去。”
江时景眼睛在他们之中转了一圈:“要不我做?”
“行。”外婆首先同意,“小渝吃过他做的饭吧,这都是跟他外公练出来的。小时候他爸妈都去打工了,一直到三年级都是住我们这,后来他爸妈回来才接到城里。”
季渝没听江时景说过这些:“从出生开始就在这里吗?”
外婆想了想:“好像是四岁来的吧。”
季渝点头,顺着外婆的话拍了拍江时景的肩膀:“那晚饭拜托你啦。”
虽然是这么说,但外公还是揽下了做饭的活。江时景站在他旁边给他打下手,季渝就和外婆一起看电视聊天。
锅里炖煮的东西徐徐冒出香味,江时景把椅子推到外公身后,让他坐着,偷偷说:“你这两天对季渝挺好的啊?”
“哼。”外公瞥他一眼,“我要是对他不好你不得跟我翻脸?”
“怎么会。”江时景捏着他的肩膀,“我是这样脾气的人吗?”
外公没理,手在他的手上拍了拍。
从江时景说要带人来的那一刻,他家老婆子就一直给他打预防针,让他别管那么宽,说现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
外公一开始没听,怎么劝说自己都难以接受。男的和男的怎么能在一起的?
可那天晚上,他偷偷爬起来将窗帘掀开一点小缝,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谢乐怡带着江宏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