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时不时耳语几句,萧语蓉插不进话,只好闷头作哑。\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萧语蓉已经知道了郁宁失踪的真相,却也能明白表哥的苦心。
她想问郁宁对表哥是否还有眷恋,也想向对方再求求情。玮舟表哥已经够苦了,何况又一直真心相待也未曾越界,会做出那件事,不过是因为太心慕阿宁了。
心慕一人,也算错吗?
还有那个明珠姑娘,不过是表哥楼里的卖艺人,又怎么会和阿宁搭上关系?阿宁也会像待她一样,待那个明珠吗?
萧语蓉头脑混乱地想着,到了正殿和郁家姐弟分开后,才惊觉自己只顾空想,一路上竟没和郁宁说上一句话。
这厢郁安带着郁宁远离了萧语蓉,终于得空和姐姐自由说话。
郁宁先开口道:“虽说快要入秋,可却还热着,安儿要注意避暑。今日叫你久等了。”
入夜后暑气尽退,颇为凉爽。·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郁安如实回答:“没关系,阿姊。我不热。”
郁宁指了指他的嘴唇,不赞同道:“此处红肿干涩,难道不是积热不疏火气过旺的缘故?安儿,我素来知道你是怕热的,也娇气些。”
郁安一愣,反应过来后咳了几声。
他不好向郁宁解释,便以父母担忧为由,拉着姐姐往中间走,很快找到了属于太尉府的坐席。
姐弟二人坐在了太尉夫妻旁边,不久就见四下安静,一道明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入殿。
郁安随着众人行礼,被叫平身后,才起身望了一眼主位的皇帝。
方脸亮眸,不怒自威,倒是很符合上位者的形象。
皇帝准许臣子们重新入座,又说了几句大方得体的漂亮话,无非是众卿辛苦、今夜畅饮美酒共赏歌舞聊以舒心之类。
臣子们皆呼圣上英明,个个笑容满面起身向皇帝敬酒。*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高阶官员携家眷轮番向国君敬完酒,国君笑劝他们不必多礼,众人便各自安顿下来,开始欣赏台上的歌舞。
官家乐师坐于外侧,潺潺流水般的乐声倾泻而出,台中心是彩裙漫舞的舞姬,腰肢细软。
不碰酒杯,郁安靠近桌案,一面托着下巴看歌舞,一面听着附近大臣们谈乐。
皇帝左右由郁贵妃与萧嫔侍奉,他发妻早亡后位空缺,这些年后宫诸事中都是唯一的贵妃搭理。
郁贵妃温婉可人,处事得体,很受皇帝看中。
很多人认为圣上最后会将郁贵妃扶上后位。
而萧嫔则是这几年诸多嫔妃里较为受宠的一个,年轻娇俏,很会讨君主欢心。
此刻她正笑意盎然地同皇帝说话,让皇帝紧绷威严的表情放松下来。
郁安抬了抬头,望向自己那位贵妃表姐,对方着端坐副位,不去看身边相谈盛欢的两人,像是更关注台下歌舞。
见表亲弟弟看过来,郁贵妃不甚明显地对他颔首,算是打招呼。
郁安回了对方一个浅笑。
仿佛被这个不设防的笑感染,郁贵妃极淡地弯了弯唇角,发间步摇被夜风吹得轻摇。
点到为止的打了招呼,郁安正欲撤回目光,却留意到皇帝身边的萧嫔有一搭没一搭往郁家人这边看。
郁安转过眼,看向了静坐在自己身边的郁宁。
对方垂着眼睛,像是对来自四面八方隐秘的嗤笑不得而知。
郁安道:“阿姊……”
将将喊出一个称呼,语句就被高位上萧嫔落下的声音掐断。
“早听闻郁家有一对容貌极佳的双生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开口就把话题引到了太尉府,随之而来的是源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乐声渐歇,表演者们知情识趣给大人物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郁贵妃看向出声的萧嫔,眉头微锁。
皇帝则对萧嫔笑道:“你久居宫中又如何见得?这对双子并非徒有其表,长姐端庄幼弟机敏,都是不可多得的奇人。儿女双全,是太尉家有福。”
郁太尉急忙携妻儿起身行礼:“陛下谬赞,卑职空有一对不肖儿女,聊以传家而已,何德何能受此等赞誉。”
皇帝示意他们起身,道:“朕不过从心而论,郁卿又何必谦逊?”
郁太尉弓着身子,不住道:“陛下言重。”
萧嫔笑了一下,“太尉大人未免太谨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