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紧张呢?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上半身没穿衣服的郁老师就窝在他怀里啊!
卓承脑袋快冒烟了,觉得好像还能闻到郁老师皮肤上淡淡的香味,有些呼吸不畅。~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他被针扎了一样逃出被窝,去给发脾气的乔放道歉,又申请了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乔放同意了。
卓承松了口气,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平复自己莫名其妙的慌乱和被多次叫停的郁闷。
出道至今从没出过这种岔子,他盯着墙角的缝隙发呆,烦躁得想抽根戒断已久的烟。
“不用想太多。”
卓承回头,看见披着外套的郁安正站在自己身后。
“郁老师?”
“我和乔导说了,等会拍摄驱散非必要的工作人员。这样或许会自在一些。”
这种做法一般是在拍摄亲密床戏才会用到,嗯,用在《远山雾色》最大尺度的这场戏里也不是不可以。′1-3\3,t·x_t..?c/o.m′
“也不用把我看得太重要,”郁安坐到了卓承身边,温声教他,“把我当成其他东西,一枝花,一棵草,一块石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
只要是喜欢的,什么都好吗?
卓承眸光闪动着看向他的侧脸,过了一会,沉声说道:“我知道了。”
[叮!意识碎片收集完成度60%!]
休息时间结束,卓承表情无波地投入剧情,又一次抱住郁安的时候,手臂还是收紧了一下,然后虚虚搭着那层光滑的皮肉不动了。
这场搓磨已久的戏终于过了。
逃犯成功救回了季远。
死里逃生的季远没再选择逃跑,但也没有再对逃犯露出过温和的笑容。
这是情理之中的,得到什么就势必会失去其他的。
逃犯已经得到了豢养他的资格,自然不会再强求其他。+b¢o+o_k′z¨u¢n¨._c+o?m~
做人不能贪心。
他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开始顺着自己的心意进一步驯化他的新宠物。
这次他想给宠物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逃犯腿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父亲第一次施暴留下的。
在滚烫的热水壶被故意摔碎在自己腿边时,逃犯的童年就结束了。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成人的劣性。
伪装是敷衍而虚假的,暴力是无差别无止境的。
这道烫伤痕迹意义非凡,逃犯允许它成为代表自己的印记。
季远意识到这是不同以往的一天,从他打掉逃犯替他擦脸的手却没受到惩罚开始。
不同寻常意味着危险。
当被强拉着做到一楼餐厅的餐椅上、厨房里传来咕噜咕噜沸水翻滚声音的时候,季远有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但他低估了逃犯的危险程度。
滚烫的物件靠近身体,高温水汽已经传到左侧手臂上,季远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逃犯端着滚烫的玻璃水杯站在他面前,手掌被高温烫得通红一片,还能若无其事和他说话:“季远,你又不听话了。”
季远撑着桌面,色厉内荏地和他对峙:“你到底又想干什么?我这次明明什么都没做。”
他无神的眼睛望着逃犯的方向,其中带着最贴合逃犯审美眼光的阴翳与墨色。
将杯子放在桌上,逃犯选择先和宠物洽谈:“你很乖,我知道。”
抱着以理服人的想法,逃犯继续说:“你很乖,我喜欢听话的宠物。所以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
季远问道:“什么礼物?”
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秀气的眉毛紧锁着,没放松警惕。
“我想送给你一个对我意义非凡的记号。”
逃犯声音放得很柔和,重新将热水端向青年,“是这个——”
季远大喊道:“拿开!”
逃犯没理会他的拒绝,态度强硬地握住他的左手,手腕翻转就将玻璃杯里的沸水淌出来。
季远猛然甩开了他,后退一步绊倒了桌腿,狼狈地摔在冰凉的瓷砖上。
沸水被两人的动作弄撒,倾倒在干净发亮的餐桌上,水流四散,滴滴答答滴在地面上。
逃犯视线薄凉地扫过一桌的水渍,将杯子搁在一角,听见倒在地上的季远对他大声说:“不要过来!”
没提季远挣扎着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