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吊灯轻晃,他抓起信封就要冲出去,却被沈梦雪拉住。
少女指尖轻抚过蝴蝶残缺的翅膀,紫罗兰色眼眸泛起冷意:"不用找,他们会自己送上门。"
果然,午休时分,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校外混混堵住了通往天台的楼梯。为首的男人叼着烟,痞笑着逼近:"听说你让宋小姐不痛快?"
他伸手想捏沈梦雪的下巴,却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一道凌厉的鞭腿踢中手腕。
沈梦雪利落落地,月白色裙摆翻飞如蝶。
她摘下珍珠发卡别在发间,露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旧疤:"是宋小姐让你们来的?"话音未落,三个混混已从不同方向扑来。
少女身形如电,竹剑般的指尖精准点向对方穴位。
顾晏之带来的防身术、沈磊教的绝杀技,此刻化作最致命的武器。
当最后一个混混哀嚎着倒地,沈梦雪捡起地上的恐吓信,慢条斯理地折成纸飞机:"回去告诉宋小姐,下次,我要的就不是道歉了。"
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正通过顾晏之腕表内的摄像头,实时呈现在沈磊的监控屏幕上。
男人摩挲着翡翠扳指,嘴角勾起欣慰又危险的弧度——他的女儿,已经学会用利爪守护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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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宋小姐的卧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当应急灯亮起时,她惊恐地发现床头贴着一张泛黄的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沈家的图腾,而她养的波斯猫,此刻正睁着空洞的双眼倒在血泊中......
宋小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应急灯惨白的光晕下,波斯猫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泛着冷光,暗红血迹在米白色地毯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与沈烬渊身上若有若无的苦艾草香,两种气息交织,让窒息感愈发浓重。
男人倚着雕花门框,黑色风衣下摆垂落至脚踝,银质袖扣在暗处泛着幽光。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染血的匕首,刀刃反射的冷光掠过他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凌厉,薄唇抿成无情的直线,唯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正泛起病态的猩红,仿佛淬了毒的深渊。
乌黑短发凌乱地垂落额前,将眼底翻涌的偏执与疯狂遮掩得恰到好处。
"宋小姐很惊讶?"沈烬渊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像毒蛇吐信,尾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意。
他缓缓直起腰,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投下巨大阴影,步步逼近的脚步声混着匕首与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雪儿的一滴眼泪,都值得你们宋氏用全部来偿还。"
宋小姐跌坐在地,翡翠耳坠随着颤抖不停摇晃:"你、你是沈家那个疯子!"
她慌乱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床头柜,上面的香薰蜡烛应声倒地,滚烫的蜡油溅在脚背上,却不及眼前男人带来的恐惧万分之一。.6~妖.看`书~枉` /醉/欣,蟑_劫~埂¢芯¢哙^
沈烬渊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神经质的愉悦。
他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宋小姐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记住了,"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雪儿是我的禁脔,谁敢觊觎,我就把谁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标本摆在她床头。"
匕首突然抵住宋小姐咽喉,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
沈烬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眼神却飘向窗外沈宅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幕看见妹妹甜睡的模样:"小时候她学走路摔破膝盖,我把整条石板路都换成了软垫;现在有人敢让她皱一下眉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匕首划破宋小姐的皮肤,"我要你们宋氏,连灰烬都不剩。"
当宋小姐彻底陷入昏迷,沈烬渊才慢条斯理地整理风衣。
他从怀中掏出丝帕,仔细擦拭匕首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最后,他将沾血的丝帕留在宋小姐枕边,上面用朱砂绣着小小的并蒂莲——那是沈梦雪最喜欢的图案。
离开前,沈烬渊对着昏迷的人轻声呢喃:"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转身时,月光照亮他颈间的银链,上面挂着的,正是沈梦雪丢失的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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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在医院苏醒时,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蜂鸣。
她惊恐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喉间还残留着匕首抵过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