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符咒剧烈燃烧,悬浮的古籍化作漫天纸蝶,而高台上的郁竹抚雷和凤染尘只是静静注视着这场闹剧——他们的目光始终落在偏殿方向,那里,沈梦雪腕间的紫色光晕正透过窗纸,映亮整片夜空。′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凤嘉容垂眸擦拭嘴角的血迹,指腹抚过被抓出的血痕时,笑意不达眼底:"小妹可别冤枉我,"他缓缓抬起头,腕间铜钱串发出细碎声响,暗红锈迹顺着纹路蜿蜒,"禁术是小雪要学的,我可没逼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方才禁地中的暗流涌动从未发生。
小姨踉跄着后退半步,玄色广袖扫过地面凝结的咒印,激起一串幽蓝火花。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绽开妖冶的红梅:"你就算不喜欢你这个外甥女儿,也不能这么对她吧?你对得起姐姐吗!"声线因过度悲愤而沙哑,尾音几近破音。
凤嘉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的面具。殿外寒风掠过檐角,惊得琉璃风铃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瞳孔猛地收缩,袖中白骨玉笛泛起诡异的幽光,那些曾在禁地缠绕沈梦雪的黑暗怨灵,仿佛又在他周身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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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缓缓起身,墨色劲装下渗出的绷带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头顶穹顶的符篆突然泛起血色涟漪,与他眼底翻涌的杀意遥相呼应。
小姨却毫不畏惧,蓝发因灵力暴走而肆意飞扬,脖颈处未愈的旧伤渗出黑血:"我说你对不起姐姐,你对不起她!"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后背狰狞的噬骨咒伤痕,"小雪可是姐姐最宠爱的女儿,你对得起姐姐吗?"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惊得梁上栖息的灵雀纷纷化作流光逃窜。
"你要是敢伤小雪一根汗毛,"她突然逼近,蓝宝石簪子迸发出刺目光芒,映得凤嘉容脸色青白,"哼,姐姐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凤嘉容心上。他的身形晃了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妹妹软糯的笑声,及笄时亲手为她戴上的铃兰发簪,还有她出嫁时红盖头下温婉的面容......那些被野心和执念掩埋的温情,此刻在沈梦雪苍白的小脸前轰然崩塌。
凤嘉容踉跄着后退,撞翻身后的青玉案几。散落的竹简上,记载禁术的符文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沈梦雪惊恐的面容。
他喉结滚动,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若真如小妹所言,若沈梦雪有个万一......他不敢再想下去,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在晨光中泛着青白。
就在凤嘉容面色青白、身形摇晃之际,郁竹抚雷重重一拍龙纹玉案,震得满殿震颤,悬浮的符纸如同惊飞的鸦群四散逃窜。
“够了!”他的声音裹挟着威压,惊得殿外灵泉掀起三丈高的浪头,“在我面前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当万象殿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凤染尘转动着百宝镯,十二颗宝石流转的光晕映在凤嘉容惨白的脸上,赤金护甲轻轻叩击扶手,发出清脆却冰冷的声响:“老二,你可知罪?”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剜进凤嘉容的心脏,“用噬心咒教孩子禁术,若不是她体内的灵力护住心脉,此刻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凤嘉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玉砖上,发出闷响。他的墨色劲装下渗出的绷带早已被冷汗浸透,腕间铜钱串无力地垂落,暗红锈迹顺着纹路蜿蜒,如同他此刻混乱又恐惧的思绪。
“父亲!母亲!孩儿知错!”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孩儿只是想让雪儿快速成长,绝无伤害她之意!”
小姨冷笑一声,蓝发间的银丝在晨光中格外刺目。她踉跄着上前,玄色广袖下的手指因攥紧拳头而关节发白:“快速成长?用邪术摧残一个孩子的身心叫快速成长?二哥,你莫不是被禁术迷了心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恨意,“当年姐姐将雪儿托付给我,我便发誓要护她周全。今日之事,若不讨个公道,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善罢甘休!”
郁竹抚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儿女,龙纹玉镯泛起暗红光芒。
他沉思片刻,沉声道:“凤嘉容,即日起,禁足半月,抄录《万灵宗规》百遍,好好反省!”他顿了顿,眼神愈发凌厉,“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凤嘉容如遭雷击,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