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一半,露出精致的锁骨。
“别扔!”她急得眼眶又红了,浅紫色眼眸湿漉漉的,“我...我还没看完呢。”指尖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垂下。
屋内突然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雨声混着她刻意放缓的呼吸,在空气中流淌。
二哥默默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整理好,动作轻柔得像是在修复一件破碎的瓷器。
沈知屹挠了挠头,把书重新塞回她怀里,白衬衫领口蹭到的颜料沾在了书脊上:“好好好,不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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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咧嘴一笑,银链晃过沈梦雪鼻尖,“但明天三哥带你去爬树,保证比看这破书开心!”
沈梦雪抱着书,感受着纸张传递的温度。二哥温暖的手掌还停留在她肩头,三哥身上带着雨水的薄荷味萦绕在鼻尖。
她将脸埋进书页间,让氤氲的水雾模糊视线,却在睫毛的阴影下,悄悄将攥紧的微型探测器藏得更深。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沈家老宅的雕花窗棂,也冲刷着她心中愈发坚定的逃离计划。
二哥修长的手指穿过沈梦雪如瀑的黑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梳理一只小猫的绒毛。
暖黄壁灯的光晕笼罩着两人,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琥珀色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宠溺:"时间不早啦,梦雪该睡觉啦。不然明天该没有精神了,知道吗?"他的声音像是浸过温牛奶,尾音带着哄孩童入睡的缱绻。
沈梦雪顺从地缩进丝绸被褥里,浅紫色眼眸仰望着兄长,月光透过纱帘的缝隙落在她眼底,将瞳仁染成流动的紫水晶。
她看着二哥俯身时垂落的额发,看着他西装袖口那枚精巧的紫藤花袖扣轻轻擦过枕套,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绵软起来。
二哥真的好温柔啊!这份温柔不像父亲包裹着刺的糖衣,而是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是深夜里永不熄灭的暖灯。
沈梦雪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片泛着紫藤花香的云,整个人都被甜蜜的倦意裹挟。
二哥替她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颈间的紫色项链,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旋即又恢复如常。
他拂去她脸颊旁的碎发,露出耳后那颗小巧的珍珠耳钉:"等得了空二哥带你出去玩儿,这一次,绝对不会食言的。"这句话像是承诺,更像是誓言,在静谧的房间里荡起微小的涟漪。
"好。"沈梦雪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即将陷入梦境的朦胧。
她望着二哥转身时西装下摆扬起的弧度,望着他修长背影消失在雕花门外,直到门合上的轻响传来,才将脸埋进带着雪松香气的枕头里。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爬上她的窗台,照着她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意——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此刻这片温柔的港湾,足以让她短暂忘却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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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热浪裹挟着蝉鸣,在沈家老宅的铁艺雕花围墙外蒸腾。
沈梦雪站在二楼露台,望着蜿蜒至大门的碎石车道,浅紫色眼眸映着远处渐渐清晰的车队轮廓。
她今日特意换下了平素的精致洋装,一袭薄荷绿雪纺连衣裙随风轻摆,裙摆处手工缝制的铃兰花缀着细碎珍珠,随着她交握的指尖不安颤动。发间简单挽着同色系缎带,倒显出几分不同于往日的随性。
"小姐,江少爷和顾少爷的车已经到了。"莲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许紧张。
沈梦雪转身时,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深吸一口气,往旋转楼梯走去。
鎏金雕花的栏杆映出她的倒影,珍珠项链在锁骨间泛着冷光,提醒着她这场瞒着父亲的聚会有多冒险。′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雕花大门缓缓推开的瞬间,炽热的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玄关处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
江正初穿着墨蓝色真丝衬衫,袖口随意卷起,露出腕间缠绕的深褐色皮质护腕,嘴角噙着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笑容:"大小姐,怎么,不欢迎?"
他身后的顾晏之则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扫过屋内繁复的装饰,手中乌木手杖轻敲地面:"每次来都像进了博物馆。"
紧随其后的,是林家千金林绾绾,她身着香槟色鱼尾晚礼裙,耳垂上的南洋珍珠随着步伐摇曳生姿;
墨家小公子墨砚抱着一个巨大的礼盒,黑色卫衣上印着夸张的骷髅头图案,与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还有陆家的双胞胎兄妹,姐姐陆瑶穿着薄荷绿的改良旗袍,弟弟陆野则套着宽松的篮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