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被迫服下一种毒药,那种痛苦至今仍刻骨铭心。
毒药入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五脏六腑间啃噬,她疼得满地打滚,冷汗湿透了衣衫,眼前不断闪过幻觉,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k-a·n¢s`h¨u`l¢a!o\.*c¨o\m~
而此刻,这数百杯毒药就摆在眼前,如同无数张血盆大口,等待着将她吞噬。
四哥刚给沈梦雪一本书,那本书极其的厚,沈梦雪接住的时候差点儿摔倒。
一本厚重的皮质古籍“啪”地一声砸在桌上,扬起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古籍的封面上,“百毒谱”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它的恐怖。
沈梦雪颤抖着双手将书抱起,书的重量几乎要将她的手臂压垮,书页间散发着陈旧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你两个小时时间,把书上的内容全都背下来。之后来闻杯子里是什么?要是闻不出来,就喝了。”
沈烬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沈梦雪身边,俯身靠近她的耳畔,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我亲爱的妹妹,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说罢,他直起身子,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嘲讽与期待,静静地等待着沈梦雪的反应。
沈梦雪的指尖死死抠住《百毒谱》的烫金边缘,陈旧的皮革封面硌得掌心生疼。
书页间夹着的干枯曼陀罗花瓣簌簌飘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留下一抹诡异的紫痕。
沈烬渊拖着软鞭踱步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回响,皮革与大理石摩擦的沙沙声,像毒蛇吐信般钻进她的耳膜。
\"三、二、一。\"沈烬渊突然打响指,惊得沈梦雪浑身一颤。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时间开始。\"
转身时,软鞭末梢扫过琉璃杯阵,数十只高脚杯同时发出清越的嗡鸣,彩色毒液在震颤中泛起细小的漩涡。
沈梦雪跌坐在雕花椅上,书页在慌乱中被翻得哗哗作响。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仿佛活过来的蜈蚣,在泛黄的纸页上扭曲爬行。
她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却强迫自己逐字吞咽那些可怖的描述:\"钩吻草汁液呈翡翠色,初尝回甘,三息后灼烧五脏,中毒者十指会如枯木般蜷曲......\"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裙摆,将欧根纱晕出深色痕迹。
大厅角落的座钟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心脏。
沈梦雪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刺鼻的苦杏仁味不知何时弥漫在空气中——是氰化物!她惊恐地抬头,正对上沈烬渊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支雪茄,袅袅青烟中竟混杂着致命毒气。
\"分心了?\"沈烬渊弹了弹烟灰,火星溅落在某只盛着暗紫色液体的陶杯里,腾起一股带着腐肉气息的白烟,\"还有五十分钟。\"
他伸手随意抽出一只琉璃杯,琥珀色的液体中浸泡着半片带黑斑的毒蘑菇,\"记住,这是鹿花菌提炼物,误食者会出现幻视,把自己的内脏当作腐烂的果实......\"
沈梦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渗进古籍。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被逼着辨认毒酒。
当时她答错一题,沈烬渊便将滚烫的蜡油滴在她手腕,直到皮肤烫出狰狞的疤痕。
此刻那道旧伤正在隐隐作痛,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折磨。
\"还有十分钟。\"沈烬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沈梦雪猛地抬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冰凉的刀锋正抵在她后颈。
\"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裹着雪茄的辛辣气息喷洒在耳畔,\"要是闻错了......\"刀锋轻轻下压,在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这些毒药,可是专门为你调制的。\"
沈梦雪喉间泛起腥甜,强迫自己咽下恐惧,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
书页间突然飘落一张泛黄的信笺,歪斜的字迹让她瞳孔骤缩——那是母亲之前偷偷塞给她的字条,边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苍白的脸、沈烬渊冷漠转身的背影,还有自己被拖走时绝望的哭喊......
\"时间到。\"沈烬渊的声音如冰锥刺入耳膜。
他伸手扯住沈梦雪的长发,将她拽离座椅。
奶白欧根纱裙在地面拖出凌乱的褶皱,银线蝴蝶结被扯得歪斜,细碎银线划破她的脸颊,渗出细小血珠。
沈梦雪踉跄着撞向餐桌,琉璃杯阵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沈烬渊随手拿起一只翡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