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暖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了蜷。
她记得他书房里有本落灰的相册,里面夹着张幼儿园画:歪歪扭扭的“爸爸”“妈妈”“砚寒”手拉手,被红蜡笔涂得一片斑驳。
“后来呢?”
“后来我妈把我拉进厨房,给我烤了块小蛋糕。”江砚寒低头吻她发顶,“她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控制一切,是敢于……”他喉结动了动,“敢于承认自己需要人。”
窗外惊雷炸响,林知暖却听见更轻的声音:“谢谢你让我学会,原来被人宠着,比当冰块舒服多了。”
清晨的阳光漫进卧室时,林知暖在床头摸到个硬壳本子。
深棕色封皮上,江砚寒的字迹力透纸背:“我的心理治疗日记——献给我的主治医生。”
她翻开第一页,画着只缺了耳朵的小熊,和她藏在铁盒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旁边写着:“7月15日,甜妹医生教我:害怕失去不是弱点,是因为拥有了太珍贵的东西。”
风掀起窗帘,阳光落在“珍贵”两个字上,把墨色都染得暖融融的。
林知暖笑着翻到第二页,指尖却突然顿住——有一页纸边微微凸起,像是被反复折过又展开的痕迹。
她刚要仔细看,楼下传来江砚寒喊她吃早餐的声音。
林知暖合起本子,把那页可疑的褶皱轻轻压平。
今天的阳光真好,她想,等吃完早餐,再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