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坚韧,实则每道竹节都在蓄力。
铁门锈得厉害,江砚寒用密钥插进去时,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发疼,像是某种古老机关被重新唤醒。
门开的刹那,陈腐的纸页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涌出来,林知暖打了个喷嚏,却见江砚寒已经走了进去。
墙上的照片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显影。
林知暖凑近时,呼吸几乎停滞——泛黄的相纸里,年轻的江父穿着藏青工装,手臂搭在旁边少年的肩上。
少年戴着鸭舌帽,左肩微微下沉,后颈那片银杏叶状的胎记,在照片边缘若隐若现。
“知暖。”江砚寒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林知暖转身,看见他的手电筒光束停在墙角——那里堆着半人高的档案盒,最上面那个的封皮上,用红笔写着“k - 03交接记录”。
而在档案盒与墙面的缝隙里,一本深褐色的皮质笔记本露出半截边角,封皮上的灰尘被气流掀开,隐约能看见“江承业 1997”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