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近日于‘御风符’一道略有所悟,可画符召来一阵大风!咱们几个合伙,一人负责画符招风,一人负责用‘凝水诀’聚拢山泉,其余人只需用‘御物术’稍稍引导那裹着水珠的大风,吹向水缸方向!至于落叶,风一来,不就卷走了?岂不比傻乎乎一桶桶去挑省力百倍?这叫……‘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他把自己偷听来的几个名词胡乱拼凑,说得天花乱坠。
师兄们将信将疑,但想到那沉重的水桶和漫山遍野的落叶,再看看王小七“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死马当活马医,勉强答应合伙。
考核之日,偌大庭院划分成数块区域,几十口大小水缸排列其间,地上铺满厚厚一层金黄落叶。清虚真人端坐高台,手持拂尘,闭目养神,旁边香炉里插着一根手臂粗的计时香。
钟声一响,众弟子各显神通。有老实巴交去挑水的,扁担压得龇牙咧嘴;有对着水缸拼命掐诀念咒,憋得脸红脖子粗,缸底才湿了一小片;还有试图用拂尘扫落叶的,累得气喘吁吁。餿嗖暁税枉 追嶵薪璋洁
王小七这边,合伙的五人迅速按计划“布阵”。一位精于符箓的师兄凝神静气,以朱砂黄纸画了道复杂的“巽风符”。王小七则站在下风口,装模作样地掐着诀,口中念念有词:“风伯助我!急急如律令!” 心里却只想着:快刮!快刮!
那师兄大喝一声:“符成!风起!” 猛地将符纸拍向空中!
“呼——!”
平地骤然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落叶瞬间被卷上高空,打着旋儿朝指定区域外飞去!
“好!”王小七心中狂喜,立刻对另一位擅长凝水的师兄使眼色。那师兄连忙手掐指诀,指向远处山泉方向:“水来!”
狂风裹挟下,山泉方向果然飞来一片白茫茫的水雾!王小七和另外两人赶紧装模作样地“引导”,手舞足蹈,口中喊着:“水往缸里走!落叶归位!去!”
那裹着水珠和落叶的狂风,如同脱缰野马,在庭院里横冲直撞!只听“哐当!”“哗啦!”之声不绝于耳!
水雾倒是刮过来了,可根本不受控制!有的水缸被灌了个顶满溢出,水流了一地;有的水缸只淋了个外壁湿透,里面空空如也;更多的水直接泼在了旁边正努力挑水的师兄弟身上,浇成了落汤鸡!那些被卷起的落叶更是如同天女散花,不仅没落到指定地点,反而糊了高台上清虚真人一脸!连他面前那根计时香,都被狂风吹得火星乱溅,差点熄灭!
整个庭院一片狼藉!水漫金山,落叶乱舞,被浇透的弟子们呆若木鸡,脸上糊着树叶的清虚真人缓缓睁开了眼,脸色铁青。
“王——小——七!”一声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咆哮,如同九天惊雷在庭院上空炸响!
王小七吓得魂飞魄散,那点“御风”的架势瞬间垮掉,腿肚子转筋,差点跪倒在地。他偷眼看去,只见清虚真人须发皆张,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黑如锅底,道袍上还沾着几片枯叶,那半秃的拂尘被他攥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降魔杵砸将过来!
“仙……仙师息怒!弟子……弟子是在……是在演示‘风生水起’、‘落叶归根’的至高境界啊!”王小七舌头打结,硬着头皮胡诌。
“至高境界?”清虚真人怒极反笑,一步便跨下高台,缩地成寸般瞬间到了王小七面前,拂尘柄几乎戳到他鼻尖,“好一个‘风生水起’!水没进缸,倒把同门浇成了落汤鸡!好一个‘落叶归根’!叶没归位,倒给为师糊了一脸!王小七啊王小七,你这‘众筹’的法子,筹来的是一塌糊涂!”
他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个合伙的倒霉蛋:“还有你们!平日功课不见长进,投机取巧倒学得快!统统给我去后山面壁思过!挑满一百缸水!扫净后山所有落叶!少一片叶子,多挑一缸水!”
那几个师兄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狠狠瞪了王小七一眼,灰溜溜地领罚去了。
庭院中只剩下瑟瑟发抖的王小七和怒气未消的清虚真人。
“至于你,”清虚真人盯着王小七,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整日里偷奸耍滑,心术不正!道法玄微,岂是尔等取巧之物?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他日必酿大祸!”话音未落,清虚真人手中拂尘无风自动,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流瞬间缠绕其上!他手腕一抖,那拂尘竟似灵蛇般,“嗖”地一下,不轻不重地抽在王小七屁股上!
“哎哟!”王小七只觉得屁股上一股大力传来,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扑,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门牙差点磕掉。
“这一下,打你投机取巧!”清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