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劣质的福尔马林溶液中。一股比刚才更清晰、更强烈的混合着药水、羊水和血腥的浓烈腥甜气息猛地弥漫开来,呛得你几乎窒息!刺鼻的药味中,那丝微弱却顽固的血腥甜味,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你的神经。
“这是……我娃儿的一点‘引子’……”女人的声音变得无比轻柔,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爱”,“那个诊所的小护士……偷偷从污桶里捞出来……给我的……还新鲜着呢……有它……你就能画得真真的……”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你,里面燃烧着疯狂而执拗的火焰,混杂着献祭般的虔诚和刻骨的怨毒。“画她!”她命令般地尖叫起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你的眼睛,“画那个食胎姥!把她画得嘴馋!把我娃儿给我叼回来!叼回来——!!!”
刺耳的尖叫在防空洞里激起回响,嗡嗡地撞击着你的鼓膜。女人枯槁的脸因尖叫而扭曲,像庙里面目狰狞的恶鬼纸扎。怀中那团暗红发黑的胶冻状“引子”,散发着冰冷绝望的死气,如同深渊入口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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