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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七窍养尸,锣生尸子

意、加上她腹中那本就因邪法开始畸变的胎儿……在食尸潭底的无边尸煞中,发生了难以想象的融合与孽变!

七日后,在村民准备放弃时,那面供奉在祠堂中的三更压胎锣竟无风自鸣!紧接着,食尸潭水沸腾,潭底烂泥翻涌,一个恐怖的怪物爬了出来——正是眼前这包裹着无数尸油污布、顶着一双铜钱眼、腹部如同怀胎十月般隆起的铜眼裹尸怪!它手中握着的,正是那面吸收了大量食尸潭怨气而变得污秽狰狞的煞锣!其身后拖曳着的,是缠满腐尸碎布与潭底黑蜡的“脐辫”,系着无数从潭底带出的朽骨人发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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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爬回村子,却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找到了刘三家!它认得这个“阿公”,记得就是这个老人曾拿着那面可怕的锣对着她的肚子!更记得是他曾许诺美好生活却最终将她推向地狱!它没有杀刘三,却每日三更便出现在他家门口,用那沉重的煞锣猛烈撞击门板,发出那令活人神魂俱裂的“当——咚——”声!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它腹中那未曾真正诞下的“尸子”的躁动(那是融合了秀娘与胎儿怨念的核心)和万尸怨气的共振!它腹部的鼓胀更加剧烈,甜腥恶臭更加浓烈,像是在不断孕育着什么致命的东西!它不是在泄愤,更像是本能在逼迫刘三完成那未竟的仪式——敲响三更压胎锣,彻底完成对它的“封棺”或“接生”?

刘三彻底崩溃了!他日日听着那催命的煞锣声,闻着令人作呕的甜腥味,看着门外那越来越不像儿媳的怪物。他悔恨交加,却无力改变。他知道,这样下去,不仅自己会被活活折磨疯,待到煞锣尸腹中的东西真正“生”出来时,恐怕整个村子乃至更远的地方都要化作人间地狱!更重要的是,随着它腹部的膨胀,一种极其阴毒的邪法气息开始在村中弥漫——《压生子》!这是煞子出世前的征兆,它会本能地掠夺方圆百里内所有不满七岁的男童精气为“产食”!三十年前,就曾有一次仪式意外,导致邻村数十男童一夜枯亡!

他冒死潜入已被遗弃的煞棺洞,在角落找到了几片秀娘挣扎时遗落的、沾染着她最后气息和七窍封泥碎屑的破旧碎布。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与那怪物尚有微弱“联系”的东西了。强烈的恐惧与仅存的人性(以及对潜在灾祸的预感)驱使着他,趁那锣煞怪物回食尸潭汲取尸煞的间隙,带着那点碎布,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循着之前七阁债引动邪戾的波动气息,历经千险逃了出来。

他来此,不为超度,不为除魔!只为“请掌柜……送走它……或者……阻止它肚子里的东西出来”!那面煞锣和其身后拴着的铜骨人发铃,就是它最大的依仗和孽源!也是刘三口中那索命的“三更锣煞”本体!他已不知如何称呼门外那曾为儿媳的存在,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它腹中那团比尸胎更诡异的存在:“那是…那是要命的‘煞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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