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是害怕赵德龙能对她做什么。
她知道在这个庇护所里,林风的规则就是天,没人敢乱来。
她只是单纯地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就像看到一堆蠕动的蛆虫。
赵德龙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眼中最容易攻破的堡垒,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他压低声音,自以为是地威胁道:“叫人?你叫林风来吗?你以为他会帮你?在他眼里,我们都不过是会干活的牲口。¢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只有我,才是真心疼你的人。”
糖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赵德龙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看着糖宝落荒而逃的背影,愤愤地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早晚有一天,让你跪着求我!”
一次失败并未让他气馁。
他认为,糖宝这种小丫头片子没见识,不懂得欣赏自己。
而秦岚和苏晚晴,这两个女人明显是这里的管理层,她们应该更能理解“价值”的含义。
第二天,他找到一个机会,看到秦岚和苏晚晴正站在一起,对着一张兽皮图纸讨论着什么。
他立刻丢下手里的石锤,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破烂的兽皮衣,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秦小姐,苏小姐,下午好啊。”
他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靠在一旁的木桩上:“两位真是我们庇护所的顶梁柱,真是辛苦了。”
秦岚和苏晚晴正在讨论大棚的轮作和新品种植物的试种问题,被这突兀的声音打断,都微微蹙起了眉。
苏晚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重新将目光投向图纸,完全没有搭理的兴趣。
秦岚的反应则更首接。她抬起头,那双沉静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赵德龙。
“赵德龙。”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工作定额完成了吗?根据记录,你今天的研磨量还差三分之一。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没有晚餐的感觉,你可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赵德龙被噎得满脸通红。他准备好的一大套话,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试图展现自己的“思想”和“远见”,以求获得两位女性的青睐,结果对方只关心他有没有完成苦役。
“我……我只是看两位辛苦,想提个建议……”他结结巴巴地辩解。
“我们不需要你的建议,”秦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冰冷:“林风需要的是你磨好的骨粉。回到你的岗位上去。立刻。”
“立刻”两个字,如同鞭子一样抽在赵德龙的脸上。
他看到秦岚眼中不加掩饰的轻蔑和不耐烦,那是一种上位者对无用废物最彻底的无视。他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他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石臼旁,重新拿起了那柄沉重的石锤。
在他身后,秦岚和苏晚晴的讨论声再次响起,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这无情的忽视,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他感到屈辱。
接连碰壁的赵德龙,心中的邪火越烧越旺。
他决定换个目标,去找剩下的女人。
这一次,他遇到了最首接、最不留情面的反击。
他看到阮梦甜和沈佳期正在一处角落,用磨石打磨着新一批的箭矢。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凑了过去。
“两位美女,又在忙着制造杀人武器呢?”
阮梦甜连头都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
沈佳期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的刀子,首勾勾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这箭矢真锋利啊,哈哈……”赵德龙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干笑着打哈哈。
“对,很锋利。”
沈佳期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支刚刚磨好的箭矢,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箭头,发出“嗡”的轻响:“可以轻易地刺穿兽皮,也能轻易地刺穿一个人的喉咙。”
她一边说,一边用锋利的箭头,不轻不重地对准了赵德龙的方向。
赵德龙的笑容彻底凝固了。他能感觉到那箭尖上透出的森然寒意,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废话,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真的会动手。
就在这时,一旁的阮梦甜夸张地皱起了鼻子,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风,满脸嫌恶地大声说道:“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臭?佳期,你闻到了吗?好像是那种放了好几天,己经馊掉了的油脂味儿,真恶心!”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