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里扭成细蛇。
暗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
墨十三的纸人手臂\"刷\"地缩回来,他整个人踉跄两步,纸做的半张脸被气浪掀得翻卷,却还是朝众人用力挥手。
陆九溟看见他纸袖里掉出半张糖人纸——是前晚在破庙,他偷偷叠了塞在自己包袱里的,此刻正飘落在暗门口,被穿堂风卷得打旋。
\"走!\"陆九溟吼出声。
他拽着白小芩的手腕,沈青竹抓着他的后领,墨十三推着他们后背,四人几乎是跌进暗门的。
身后传来天崩地裂般的轰鸣。
陆九溟回头的刹那,看见王者的虚影被符文之火撕成碎片,青铜镜纷纷炸裂,碎片里倒映出无数个他:有在义庄扫雪的,有在苗疆跳傩舞的,有在江南画纸人的——最后都被火光吞噬。
暗门在他们身后闭合。
陆九溟的呼吸撞在潮湿的石壁上,发出闷响。
白小芩摘下面具,额角全是冷汗;沈青竹扶着墙喘气,指尖还捏着半片药瓶碎片;墨十三蹲在地上,正小心地捡起那张糖人纸,纸角被火烤焦了,却还是仔细叠好收进袖中。
长廊里的风突然灌进来,带着腐朽的泥土味。
陆九溟抬起头,看见两侧墙壁上的铭文在幽光中若隐若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又像是……某种等待被解读的预言。
\"九溟。\"白小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指着前方,那里有一点幽蓝的光,像极了阿奶说的\"黄泉引路灯\"。
陆九溟摸了摸心口,阴籍残卷终于不再发烫,却多了道新的刻痕,像条锁链,又像朵花。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糖人纸,递给墨十三,转身看向长廊深处——那里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