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卢娜问。?+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李月沮丧地说:“我鞋套忘带了,你能不能帮我借一个?”
李月班上第西节是计算机课,学校规定所有学生上计算机课时都必须戴鞋套。大部分学生的鞋套都是家里父母用布缝的一个靴子形状的套子,靴口那儿穿着绳子用作收口。
当然也有小部分人是买的一次性鞋套,就是那种深蓝色塑料制成的薄薄的鞋套,学校小卖部卖5毛钱一双。5毛钱的鞋套穿一次就得扔掉,一点儿都不划算。
至于想要多穿几次的,也是根本不可能。受材质所限,鞋套几乎可以称得上“薄如蝉翼”,这么轻薄的鞋套怎么还能经受得住二次使用呢?
卢娜回到座位上把自己抽屉里的鞋套取出来,这是一双用小碎花布做的鞋套,针脚细密,剪裁工整——出自舅妈徐来娣之手。
“喏,我的刚好在这,你拿去用吧。”
“哇!我真的爱死你了!”李月不顾形象地扑上来,抱住卢娜。
“对了,你们老师通知了吗?下周开始学劳,而我……可以住在宿舍,嘻嘻!”卢娜声音飘起来。
李月压低声音说:“当然通知啦!到时候我就有好戏看咯!估计这次学劳,我们班能成好几对呢。”
每年的学劳都是学生早恋的大好时机,在村里,没有父母盯梢,也没有班主任24小时观望,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爱情的小火苗燃烧的特别快!
“害,今年我都不能吃瓜了!也不知道文艺汇演完之后我还要不要去学劳……”卢娜想要吃瓜的心蠢蠢欲动,虽然觉得中学生恋爱很幼稚,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她吃瓜呀。*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李月说:“去不了也没事,等我回来给你详细说说。我走啦!”
眼看着快要上课了,李月拿着鞋套就往自己班跑。
学劳的事情一定下来,大家抱怨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期待:期待着不用上课、期待着和其他班级甚至其他年级的结伴、期待着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幽会、期待着……
卢娜是什么期待都没有,她还要在广播室站好学劳之前的最后一班岗。
“各位听众,早上好!今天是……欢迎收听校园之声广播,我是主持人卢娜。今天的节目有:《历史上的今天》、《世界大观》……”
卢娜拿起话筒,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照着手中的台本念道。
《历史上的今天》播完后,卢娜同时按下话筒的关闭键和录音机的播放键,上面用改正液涂画的歪扭爱心——这是上届广播员留给下任的“遗产”。
轻柔舒缓的钢琴音乐从广播中流出,卢娜则是趁机抿了一口水,翻看接下来的几篇稿件。
每次广播的最后一个节目始终是《学生园地》,主要是收集学生来稿,并且选取其中优秀的文章和大家分享。
今天卢娜选了三篇较短的文章,写的分别是关于校园感悟、出行见闻和学习方法介绍,言之有物而又简洁凝练,卢娜觉得很不错。′m¨z!j+g?y¢n′y,.?c*o′m`
被广播室选取的来稿是会给班级加文化分的,因此各班老师都会鼓励学生积极投稿。
不过这可是苦了卢娜在内的几位广播员,他们除了日常的广播排班,还要负责筛选稿件,简首就像浪里淘金、屎里找糖。
卢娜拼了老命才从上百份来稿中,选取了十几份不错的稿件。
余下那些被淘汰的,里面有错别字连篇的、有狗屁不通的、也有纯粹水字数没有一点儿内涵的、甚至还有公然向某同学表白的!
当然这些废稿最后的归宿都是垃圾桶,被卖废纸的阿姨收走。
每个节目之间穿插一首歌,这样可以留够时间给广播员对稿子,也方便把握节目时长。
卢娜今天的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把广播室的仪器关上,再把门锁好,离上早自习刚好还有5分钟时间,足够卢娜慢悠悠地走到教室上早读了。
……
时间很快来到学劳前一天的周末,卢娜三人依旧骑车赶到镇上,在大众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哎……又要好久不能来洗澡啦。”吴倩倩用毛巾用力擦着头发感慨道。
泛黄的浴池瓷砖缝里嵌着九十年代的淡绿色玻璃弹珠,更衣室长凳上放着蜂花护发素的空瓶,瓶身上“上海制皂厂”的字样被水汽泡得发胀。
李月说:“对啊,本来我们一周才来一次。也不知道去学劳的村子有没有澡堂,你们说要到什么时候家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