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校服系在腰间，趔趄时口袋里掉出半包皱巴巴的哈德门。

看到卢娜看向他们，立刻就像点燃的油锅一样沸腾起来，嬉笑之声大了起来，还发出“哦哦”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一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周磊身上。

看到这里卢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可她的回应只有冷漠地转过脸。

周磊被众人起哄，此时又被卢娜无视，闹了个大红脸，挠了挠头，手足无措地回座位坐下，对其他人讪讪笑了笑。

无视后面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卢娜把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却听见孙薇用呼气一般小的声音说：“卢娜你不要理他们……”

说着她眼神西下扫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关注她，于是装作认真写作业的样子，继续小声说：“不要相信周磊的话，都是骗人的！”

“哦？”卢娜有些惊讶，孙薇久经阳光考验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从作业本最后一页撕下半张纸，孙薇的手指死死掐着圆珠笔，指甲盖都泛了白。

她把纸条对折两次，折角尖锐得像把匕首，之后把那张纸压在橡皮下面隐蔽地塞给卢娜。

卢娜等到上课铃响之后才把纸条打开，上面孙薇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不要相信周磊说的话！学劳的时候，我去上卫生间，不小心听到他们在打赌周磊什么时候能搞上你！除了周磊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参与了！他们说的话一个都不要相信！！”

孙薇的字虽然潦草，但是非常用力，笔迹几乎要穿透薄薄的纸张。

卢娜快速看完，心中大为震撼：现在的中学生就己经玩得这么花了吗？“搞”这个字就很灵性啊……

条边缘在卢娜指腹留下细小的锯齿感，她突然想起在网吧见过的那些初中生——他们叼着烟头讨论'马子'的样子，和现在后排晃动的校服身影诡异地重叠了。

原来有些恶习，早就像教室墙角霉斑一样，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滋生了十几年。

她挑眉看向孙薇，孙薇一首在悄悄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看过来，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点头，示意她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话。

说实在的，就算没有孙薇的提醒，卢娜也打算把哪些人当做空气。经孙薇这么一提醒，卢娜惊讶的反倒是现在年轻人的成熟程度。

就他们这个“打赌”的行为来看，不知道是韩剧台剧看多了以为自己是男主角多一些呢？还是感受到初恋的甜蜜与喜悦多一些呢？

卢娜觉得他们还是需要作业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