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和褚老师都和卢娜挺熟悉的，对她的水平还是心中有数的，此时也都颇有些期待。

在40号一曲破音的《童话》结束后，卢娜上台，接过他手中的话筒，上面还有些湿漉漉的手汗未干。

卢娜：……

“各位老师好，我是初二7班的卢娜，今天要演唱的歌曲是王菲的《红豆》。”卢娜向台下鞠了一躬，首视三位老师，面带微笑地说。

三位老师含笑点点头，卢娜看向台下左侧的吴倩倩，她会意地比了个“OK”的手势，手忙脚乱地操作学校老旧的VCD机，差点按错播放键。

从小到大拥有无数舞台表演经历的卢娜，调整了下生锈的麦克风支架，金属摩擦声通过音响发出刺耳回响，继而对着冷清萧条的“观众席”开口唱道：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这时候的卢娜处于变声末期，声音带点童声的清亮，又有点成人的磁性，虽然不及王菲空灵的声线，但是唱这种娓娓道来的歌曲也不显得违和。

卢娜的手指随着节拍轻点话筒，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观众席时带着笑意。

当唱到“相聚离开都有时候”这句，她朝吴倩倩眨了眨眼，显得格外俏皮。

角落里两个女生停止窃窃私语，靠门的男生把玩到一半的游戏机塞回口袋。

就连己经开始收拾器材的综合办老师也停下动作，靠在墙边静静聆听。

吴倩倩则是满脸兴奋地红晕，用力给卢娜比大拇指，笑得后槽牙都快看到了。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随着口中吐出最后一个词，卢娜就算把整首歌唱完了。

尾音刚落，吴倩倩的掌声就炸响在空荡的教室。她跳起来鼓掌的样子，活像演唱会上买了前排票的狂热粉丝。

不过她只是带了个头，很快留在教室中的人也都开始为卢娜鼓掌——虽然也没有几个人就是了。

卢娜鞠躬后大步走下舞台，拉着小跑过来的吴倩倩向三位老师摆了摆手，就从侧门走了出去。

走出教室时，卢娜听见褚老师对朱老师说："这孩子台风比以前更稳了。"夜风把这句话吹散，带着初冬特有的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