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何珍珠面前，扶着她一边颤抖着嘴唇，一边重复“还好还好”，像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然后就不住地向身边的民警道谢、鞠躬，就差跪下去了。

看着相拥的夫妻俩，卢娜知道，这场危机终于彻底化解了。屋里的网民正高声欢呼，齐达内一记头球破门，屏幕上的绿茵场被白光刷得耀眼。

“哇！牛逼啊！这球！绝了！”

“法国这波稳了！”

卢娜仿佛隔着玻璃听见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那世界轻松、兴奋、没心没肺，而她刚刚见证的，是现实里最沉甸甸的一种“真事”。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冷汗己干，手心却还在发抖。

她缓缓坐回座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去哪儿了？刚才齐达内那球你没看到吧？太可惜了！”吴倩倩拍她一下，递过来一块压扁的脆脆鲨，“补补，精神点。”

卢娜接过点心，笑了一下，嘴角抖了抖。她的整个夜晚，都是靠咬牙撑过来的。

“没事，我……出去透个气。”

“你这身体真不抗熬，看看人家李月，红着眼都能啃瓜子。”吴倩倩叹气，“以后你别来网吧了，烟太大，不适合你。”

卢娜低下头，把那块脆脆鲨捏在指间，轻轻掰成两半，外皮掉了一地糖渣。

此时，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卢娜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网吧，吴倩倩和李月则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书生，游魂似的凭着本能跟在卢娜后面。

刘家早餐店窄小的门脸里飘来炸油条的香气，电视重播着比赛集锦，正在买水煎包的高敏看到卢娜，赶紧招了招手，一头鸡窝似的短毛寸在晨光里跳跃：

“卢娜，你妈妈刚才来电话了，说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