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折射出浅薄的曦光,纤长的睫羽铺开成小扇子,拂去眼中映出的破败之景。
双眼下的两颗小痣亦为无瑕的容貌做了点缀。
高大的兔头「生肖」只觉得心跳骤停。
“我、我也刚到。”人兔愣神许久,这才小心地从身后掏出个小袋子,结结巴巴地道,“你饿吗?我给,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我不用的。人兔先生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少年摇了摇头,笑着与面前拘谨的生肖聊起天。
“挺好,没什么人来参加我的游戏,我也乐得清闲。”
“这样吗?你能过得开心就最好了。”
“……”
他时而温温柔柔地吐出安抚的字眼,时而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倾诉与抱怨,为对方的烦恼提出些小意见。
只是千旬和「生肖」都没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视奸许久、此时被人强拉着才没冲上来的陈俊南。
“老谢你放开我嗷!”陈俊南一边叫嚣一边挣扎,“那兔崽子指定没憋啥好屁,给小千旬骗的团团转咋办?”
这位被称作“老谢”的青年,也就是被陈俊南硬拉过来同行的人。
他穿着西装,身材匀称。
发丝虽然毛躁,却依旧被规整地向后梳理,莫名给人以认真细致的既视感。
“陈领导,咱再看看形式呢,小千同志看上去好像没吃亏。”
青年全力扯着陈俊南仿佛搭弦之箭的身体,嘴上是职场上一贯的那种圆滑腔调,莫名有些割裂感。
他就是与陈俊南、千旬二人同一房间出来的另一幸存者——谢子书。
为了搞清楚千旬“出走”原因,陈俊南与谢子书便一路尾随着跟到了此处。
这才得知,原来千旬这段时间都在与「生肖」碰面。
“好了陈领导,别闹了,小千同志要走了。”谢子书掰过陈俊南的头,迫使他看过去。
只见千旬笑意盈盈地告别依依不舍的「人兔」,许下了下次见面的诺言,而后便继续朝着另一处走去。
谢子书和陈俊南自然忙不迭跟上,躲在错综复杂的遮挡物后,始终与千旬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们看着千旬这一路上拜访了五六个「生肖」的场地。
像每逢节假日串门的亲朋好友一样,简单的聊天、听对方倾诉烦恼,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同的……
那便是千旬始终处于「回响」状态。
带着满身飘动的“轻快”,像个行走的光源似的在昏暗里跑来跑去,再将这份温暖无差别传递给每一个“人”……
——这到底是在闹哪出啊?
陈俊南与谢子书再怎么了解千旬,此时也看不透他的意图了。
他这是,在做上门陪聊吗?
……
当千旬告别最后一个「生肖」,在转角遇到好整以暇的陈俊南与谢子书时,他心里慌极了。
谢子书抱着胸,平日里圆滑的笑容不复存在,仿佛冬季的森林,冷得令人窒息。
“哟小千旬,这么有雅兴,起个夜跑这么远?”陈俊南眉头一扬,语气不善。
千旬霎时感觉天都塌了。
#偷偷跑出来见“对家”被队友抓包了怎么办 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