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应该都玩过。”
细沙不断流动,很快堆积在玻璃屏障内,地马慢条斯理地宣读起规则。
“名字叫「纸鸳鸯」,但规则是很简单的‘一二三木头人’。”他慢悠悠走到绿茵场的一端,背过身去,声音也拔高了些,“只要在沙漏流完之前,全员触碰到我的后背就算成功。”
“当然,要是我转过身来时有人动了的话,便算作淘汰出局,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胜利者的报酬是不固定的,场内剩下的人越少,报酬则越多。”
说完这些,地马便歇了声。
千旬作为曾在这个游戏中丧生的「参与者」对此深以为然,同时感叹。
原来自己之前是死在一个这么好玩的游戏里啊。
他没什么关于“童年”的记忆,自然对这样的游戏倍感新奇。
“哟,这名儿还挺喜庆。”陈俊南嘟囔。
“……”
众人眼瞅着沙漏底部的细沙己经堆出一个小土包,这才反应过来游戏己经开始。
“所以。”乔家劲挠了挠头,“我们现在应该走吗?”
“愣着干啥?您几个快高抬贵脚啊。”陈俊南吆喝一声,最先迈开步子,大步流星朝地马的方向跑去。
乔家劲忙不迭跟上,因着身强体壮的优势,几步之内就越过陈俊南。
谢子书和江若雪也跟着走动起来,不过他们两人明显求稳,脚步很踏实,能随时稳定地停下。
——“一、二、三,纸鸳鸯。”
他们没走出几步来,地马的声音响起,那张毫无表情的马脸也转过来。
闷头向前冲的乔家劲和陈俊南靠着超强的反应力堪堪急刹,可有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赵海博身侧的女生此时刚抬起腿,见地马有动作,顿时胆都被吓破了,也顾不上什么保持平衡。
赵海博本来想伸手去扶。
可他立马思及自己要是有所动作也会立马被地马察觉,只好继续僵硬着身体,起码说得顾全他自己。
眼看那女生就要向前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是身后的千旬全力扯住她的衣领,在一个非常极限的死角将她拉稳了。
所有人都静止了,颤抖着保持住很滑稽的姿势。
场地内一时间只有“呼呼”的风声。
地马沉默地盯了他们一会,随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去。
自以为毫无破绽的千旬沾沾自喜。
耶,请叫他“卡视野的神”!
可那女生似乎并不领情,重新能活动之后,就嫌弃地挥开了千旬的手。
她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赔笑道:“你、你别介意,我是想说,谢谢你。”
千旬没有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笑着回了句:“不客气,姐姐”。
女生似乎被他漂亮的笑颜晃了眼,不自觉勾起唇角,却又在偏过头的瞬间满脸厌恶。
她身上传出了很复杂、微妙的「声音」,齐夏并没有分神去在意。
千旬正想和众人继续行动起来,扭头却看见齐夏站在原地。
他观察着一刻不停歇往下落的细沙。
好像哪里不对。
这沙漏虽然足足有半人高,但中间的孔洞也大得很,约莫再有两分钟就会全部漏完。
齐夏又目测了一下众人与地马之间的距离。
起点到地马之间的距离应该在六十米往上,按一个成年人的平均步伐大小来算,八十步左右可以走完。
要是按照地马刚刚的回头频率来说,除了他们几人中速度最快的乔家劲外,根本没有人能在时限内走到地马背后。
虽然「马」类游戏的本质是确实是「竞速」,但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粗暴才对……
齐夏正思索着,千旬小声提醒道:“夏哥,再不走的话,沙要漏完了诶。”
——「沙要漏完了」。
——「在沙漏流完之前」。
千旬的话和刚才地马念规则时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真无聊。齐夏内心毫无波澜。
又是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