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及后面几章都是千旬的回忆哦,相当于交代千旬的来历和背景,而正文中的千旬己经不记得这些事了。?y.k*r_s?o~f-t¢..c~o!m+
注意区分哦。)
我叫千旬。
不过……我之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来着。
但是,太久太久,我实在记不得了。
啊,这么说的话,我说谎了诶,这应该是不对的吧。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谎,只是莫名觉得,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
我只模糊地记得。
我的意识,起源于一片混沌。
那时我并不知道「天」或「地」的说法,因为,这里仅仅是「永恒」的「虚无」而己。
我也只是在经历「永恒」的「虚无」。
所以我自认为,孤独什么的,我还是很能忍的。
我总在想,有没有什么「人」能创造些什么呢?
好吧,我当时并没有「人」这个概念。
而或许是一念之间,又或许是万年之后,总之那漫长而短暂的「永恒」来到了终末。
——是「祂」开辟出了天地。
我实在难以忘记那时的盛景。
简首就像是神迹一样。原本混杂着的、纠缠不清的「天」与「地」骤然划出一道分界,有星星点点的荧光缓缓上升,而另一部分则沉入「虚空」。¨x*s\c_m?s_w·.?c^o·m+
——天光乍破。
那时的我没有实体,当然也不存在五感。
但我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永恒」后的第一束光亮是如何降临,点亮了这亘古不变的「虚无」。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一粒微尘,极其轻易地被我收入「眼」底。
明明触「目」所及仅仅是多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我却依旧为此心潮澎湃,恍惚间认为。
——我正坐拥着一方世界。
是啊,如何能不感到激动呢?
昼日将与我做伴,月夜会为我而明。
天空可以变成我的乐园,我也能是大地的孩子。
……我无法用任何言语去阐述我的心情,于我而言,那时的一切都是那样新奇,到处充满「未来」和「过去」。
至少,我不再是孑然一身。
我不知道「祂」是以何种手段劈开混沌,又是如何驱散虚无,那时的我只是在想。
「祂」一定是「神」、或「仙人」吧。
或许该说,「祂」是我的「造物主」?
我从未窥得「祂」的真容,甚至尚未来得及让「祂」察觉我的存在,「祂」便匆匆离开了此间。
我不知道如何把「祂」留住,毕竟我什么都做不了。+w,e′i`q,u?x,s¨._n¢e?t+
有关「祂」,我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诶,「祂」走之前好像为我留下了什么来着。
什么呢……
……
……
……
!
——我想起来了!
是「名字」啊。
我之前不叫「千旬」的。
——“毕竟是将来「神」诞生的乐土。”
——“如此,便称做「桃源」吧。”
「祂」叫我,「桃源」。
不,大概不是在叫我,毕竟他那时没能发现我的存在。
是在叫这个「世界」吧,不是在叫我。
——但这不是我吗?
我与此间共生,我的意识比「天地」更早在这片「永恒」的「虚无」中存在。
我就是「桃源」。
真好听啊,我喜欢这个名字。
「桃源」。
不知为何,当这两个音节响起时,我便有种错觉,仿佛花卉正在盛放,幼苗正在破土而出。
我喜欢极了。
而后的岁月,我理解了“时间”的概念。
太阳每落下一次,月亮每上升一次,一天,便算是过去了。
我在日月一次次轮空中期待着「神」的再一次降临,我有满腔的问题想请「祂」答疑解惑。
我是如何诞生的?
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该做什么?
……
太多太多,所以我在每个日月祈愿。
当然,我等到了。
——漆黑的「列车」贯穿时空,车身奔驰不息,可车尾与车头却始终没入虚空,好似长得没有尽头。
第二次有「人」到来,伴随着山河锦绣的铺展。群山川绵延不断,河流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