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旬和姜十的一脸莫名中,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羞赧地撇过了爆红的脸,嘴上依旧结巴:
“知、知知知道了!现、现在就带你们进去那样。1\3·1?t`x~t?.^c+o!m¢”
引得千旬忍俊不禁。
少年将二人放进来,又用一把生锈的回型锁关上大门,领着他们往某栋教学楼走去。
“姜十弟弟,话说宋哥说了这个任务是什么吗?”进到目的地后,千旬终于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对身侧的男孩问道。
他是好奇的。
毕竟之前听张山说过,「天堂口」的首领极有可能是文巧云和楚天秋二人,所以千旬也对此有些在意。
天秋和巧云姐会委托什么样的任务呢?
姜十两手一摊,同样表示不知情。
“哈——”他习惯性地打着哈欠,“七哥只说对方要个「不那么容易死」的人,具体要干什么都没说。”
“这样吗……”
而一路上,领路的少年都盯着地面,不敢去看千旬和姜十,生怕两人还记得自己刚刚的社死场面。
这也太丢脸了的说……
汉语课的时候怎么就不认真听呢那样!少年在心中反思,同时对之前在学校里天天逃课打球的行为懊悔不己。
与他蹩脚的普通话相对应,他不是汉人。
——少年叫金元勋,延边朝鲜族。
虽然刚闹了个笑话,但是……金元勋还是克制不住地偷瞄了一眼身后、正与那小男孩谈笑着的千旬。¨5′0′2_t¨x^t\.,c\o·m/
他低下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胸口处单薄的布料。
……是,暖和的?
金元勋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用汉语这么形容,简单来说,他总觉得空落落的心脏被很柔软很柔软的东西塞满了。
这还是他在这鬼地方过得这两天里,第一次感到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就像是,幼年跟着阿爸阿妈朝拜圣山时,漫天的雪映入瞳孔,视线内有气息凝结成的雾,每次呼吸间都是寒风灌入喉咙。
可胸腔处,却有翻涌的、逐渐升腾的情绪无法平静。
金元勋闷头在前面带着路,心思却越飘越远。
在现实世界时,或许是因为父母都信教的缘故,带着金元勋这个新世纪好少年都耳濡目染地了解些宗教习俗。
朝鲜族的本土信仰萨满教,坚信万物有灵,供奉着自然的神明。
虽然这想法被阿妈知道了一定会被骂一句「大逆不道」……可金元勋依旧忍不住联想——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好像圣山。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个比喻夸张。
会包容迷途的旅人,或为倦鸟提供安宁的栖息地,就连终年冰雪覆盖的冻土层下都淌着象征着生机的暗流……
这全都是千旬带给他的感知。^z¨h¢a*o_h/a\o~z^h^a~n,.?c¢o-m-
阿妈,我在这个西八地方见到圣山的神灵了那样。
——金元勋胡思乱想着,再次抬眼时差点撞上教室的门。
他靠着强大的运动神经紧急刹住脚,松了一口气,随后若无其事地拉开了面前的推拉门。
还好没有再社死一次那样。
“楚哥,云姐,人带来了那样。”金元勋对教室内的二人朗声通报一声,又为千旬和姜十让开道,昂首示意后便离开了。
千旬听着室内轻微的响动,捏起上衣的下摆,明明心中紧张又忐忑,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和姜十跨进门,不出所料地见到了一男一女。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带着眼镜,正站在黑板前,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是千旬再熟悉不过的楚天秋。
可随着他的目光移向一旁,却并没发现文巧云——讲台下坐着的,是一个千旬完全陌生的人。
诶?
少年怔了一瞬。
就连刚刚进门前,在金元勋「楚哥」和「云姐」的称呼下,他都还以为「天堂口」的首领就是楚天秋文巧云二人无疑。
可事实上……
那名女性眉目如画,正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玩指甲。
如果说文巧云是淡雅又不失内涵的茉莉,那眼前的女人就是深春的蔷薇,给人以张扬艳丽的生命力。
楚天秋此时回过头,在见到门口一大一小两人后,感到意外。
“「不灭」姜十。”为了「猫」的名声考虑,姜十难得正色,拱手行礼,在客户面前收敛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灭」?”楚天秋点了点头,“不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