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江若雪伸了个腰，笑吟吟地过去挽住了女人的手臂：“知春你终于到了，再不来，我可就要移情别恋了。′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被称作「知春」的女人一阵语塞。

虽然面上嫌弃异常，可她终究没有上手扒开江若雪，只是习以为常似地撇过头。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明明身着着一身山茶花似温婉的白裙，可燕知春却板着张脸，“周末说你有急事找我，究竟怎么了？”

听到这，江若雪才略微正色。

没理会齐夏几人，她拉着燕知春走远了些：“知春，你还记得「千旬」这个名字吗？”

「千旬」？

燕知春有片刻恍惚，记忆辗转间，跨过了长达十二年的「极道」之行。

——“燕知春，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彼时，「极道」在「因果」的助力下初具雏形，而她也收到了白羊除「极道」外的第一个命令。

只不过，这名足智多谋的「极道王」也不太能拿得准。

那时的「白羊」，是否是真的白羊。

坐在极乐钱庄的内室，摇曳的烛火映在那双横瞳中，白羊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透着疏离。

仿佛旁人的喜怒、生死皆与他无关，动摇不了他的心神。}<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他叫千旬。”

唯有在提及这个名字时，白羊的声线才有了一丝波动。

这不是「怀念」，亦不含「柔情」。

如果一定要从字典中找一个词来形容，那燕知春想，这大概是「恻隐」，神对世人的「恻隐」。

但怎么可能。

白羊又怎会怜悯谁呢？

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的性命都视为草芥，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一切都当做自己棋盘中的一枚子……这才是燕知春所熟知的白羊。

出于对白羊的无条件服从，她的确不遗余力地寻找起来。

每次「夺心魄」的钟响都伴随着一句「你知道一个叫做千旬的人吗」，只要得到否定的答复，「极道王」便不会心慈手软。

这一过程中，「回响」的使用变得得心应手，她也逐渐不会引发钟响了。

燕知春依旧对那个叫做「千旬」的人毫无头绪。

绰绰经年后，在她下次一无所获地带着江若雪见到这只羊时。

“找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人了。”那时的白羊扣上书页，不耐道，“燕知春，不要做多余的事。”

然而。

一晃眼的功夫，这只生肖周身的气息似乎冷了下来。?s/s¨x￠i~a,o^s/h·u!o\._c′o~m￠

“那你不用刻意去找了。”白羊再次翻开手中的《洗脑术》，古井无波地说着与方才相反的话。

——“若是将来的某日，你能见到他，那就用「因果」让我们相见。”

那具羊头唇齿张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油然而生：“那时，我或许不会再是「生肖」，又或者、不会再做为人而存在。”

白羊瞬息万变的态度令燕知春一时摸不着头脑，而江若雪却来了兴致。

“但如果到时候你连人都不是了，我的「因果」做不到怎么办？”女人饶有兴致地问。

白羊的眸光专注，语气斩钉截铁：“你做得到。”

……

记忆回笼，白羊的声音却依旧在江若雪和燕知春二人脑中挥之不去。

“知春，他身上，有我无法估算的「因果」。”

江若雪想了想，又解释道：“如果说曾经在白羊面前，我见到的是将你我都牵扯进去的、属于世人的「因果」。”

“那在这名叫千旬的少年身上的，就是横跨了过去和未来、支撑着世界运作的「因果」。”

——“天地万物与芸芸众生，他们的命运，似乎生来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燕知春不是「因果」的持有者，可在亲身体验过它的强大之处后，不难理解此事对江若雪的震撼程度。

“你的意思是，羊哥和他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她眉眼间同样充斥了诧异，瞟向千旬。

酒吧的另一角，那少年正被另外三名陌生人簇拥着，笑得很漂亮。柔和的日光描摹着他的五官，呈现出相当温柔的图景。

这样的人，居然会与那个永远满腹算计的羊哥扯上关系。

江若雪点头，话头仍未止住。

“还有，知春，你还记得我曾经想许诺白羊「因果」的事情吗。”提起此事，她的声音又不由自主颤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