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什么稀世珍宝，爱不释手。

“我想要你的眼睛。”楚天秋问，“能给我吗？”

少年有点欲哭无泪。

什么啊……他的眼球对于「癫人」这个「回响」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啊……

可要是道明这点，便和自曝自己的能力不是「回响」没区别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生生憋着。

对方的体温通过额头那块相触的肌肤传来，有些偏高，这距离也太近，近到令千旬不安。

“那个……”他想向后缩，却反而被摁住后脑，愈发无措，“天秋……？”

好奇怪……

男人又叹了口气，近乎称得上宠溺地哄：“千旬，你乖一点。”

——“你乖一点，我就不杀你。”

……？

千旬懵了。

这算是威胁……吗？

天秋，在，威胁，我？

这样亲昵的调子与残酷的话语搭配起来实在过于违和，以至于千旬的思绪有了片刻停滞。

……他选择放弃抢救。

其实，也不是不行。

“天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少年顺从地不再挣扎，垂下头，“只是，我、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齐夏。”

“你能先告诉他在哪儿吗？”

虽然眼前之人是千旬完全陌生的样子，可他太了解楚天秋一贯的作风了。

他笃定，对方一定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也正如千旬所料。

楚天秋闻言，蓦地敛去那副柔情似水的神色，松了手，首起身子面无表情地睨着千旬。

“……”

好半晌，他才重新扬起嘴角，绽开一个更夸张的弧度，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怪诞极了。

“他死了。”

千旬难以置信的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身影游移向一旁的橱柜，只听对方轻快地说：“是我让人杀了他。”

……什么？

千旬只觉内心陈杂，垂下眸子。

楚天秋的手抚过柜门上一深一浅的纹路，再没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啊……不好意思啊，天秋。”千旬呼出一口浊气，像是用极短的时间做出了一个随意的决定。

——“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这么说着，少年从墙壁上的众多刀具中取下一把匕首，反手划过自己的脖颈。

下一刻，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