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
千旬试探性唤了一声,同时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d_q~s?x.s`.`c`o!m!
斑斓的彩蝶不知从何处而来,携着点点花瓣在视野内纷飞,轻而易举地夺去了少年的视线。
又是蝴蝶?
就在千旬愣神之际,「齐夏」那张俊逸的脸己然近在咫尺。
他抬起了手。
千旬不敢动弹,甚至闭上了双眸,任由他的手穿过自己发间。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
……无事发生。
千旬试探性睁开一只眼。
只见一只原本栖停在自己头上的蝴蝶扇动着蝶翼,乖巧地跃上了「齐夏」的指节。
漫天的彩蝶逐渐化作点点华光消散于半空,徒留了「齐夏」手上那只。
「齐夏」垂眸,专心注视着它。
——青年与蝶,实在是一副称不上和谐的画面。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半天,首到它又扑棱着钻进了二人脚下的花团。
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齐夏」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向千旬。
“又见面了。”他道。
他的语气淡漠,却总让人觉得氤氲着什么不明的情愫。
千旬愣了一下,才呆呆地回:“嗯……?齐夏你……”
少年话音未落,面前原本如深潭般死寂的青年便微微蹙起了眉宇,看上去不怒自威。·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那股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千旬缩了缩脖子。
“叫我「夏」。”
他这话说得认真,仿佛比起这方满目琳琅的世界,这件事才更为紧迫、重要。
整得千旬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方才飞走的蝶复而折返。
“我说,叫我「夏」。”「齐夏」重复道,声线缓和,惊醒少年的思绪,“千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可迫于这名青年别具压迫感的气场,千旬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夏。”
明明对这个单字无比熟悉,可在现在这个场景下喊出来,千旬只觉得有些怪异。
他困惑极了。
盯着「齐夏」那双雾蒙蒙的羊瞳,千旬半晌后才回想起了先前追踪到的线索。
“你……”他己经不再纠结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调转话锋,“夏,你是……「白羊」?”
千旬比不得齐夏和楚天秋聪慧,可除去木讷了些,他也不算傻。
如果这个「齐夏」是白羊。
或齐夏曾经是白羊。
那那些断断续续的蛛丝马迹,才能被串联起来。
“「白羊」……?”
「齐夏」顿了顿,继而摇头。.幻¨想?姬/ /无~错+内\容_
什么?
千旬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原来不是吗……难道是他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
但眼前这名「齐夏」也太奇怪了。
千旬是知道的,齐夏不是寡言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精通谈判技巧,口若悬河。
「齐夏」则不同。
这人每每说话时,都显得生涩至极、语序颠倒。
仿佛独身经历了千百年的岁月,以至于语言功能都退化了大半。
……像极了千旬初具人形时的样子。
彼时,就是名作「齐夏」的个体予他新生,用「生生不息」,将他从永世孤寂中解救出来。
千旬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他眼中忽明忽暗的色彩了。
可他到底来自哪里?
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千旬不明白,再次抬眸时,又陷入「齐夏」深邃的眸,怔了一下。
……他看上去,好像有点累了。
将原本卡在喉咙里的疑问咽了回去,千旬默然片刻。
也是,毕竟他是「齐夏」。
那个总将大家都妥善照顾好、嘴硬心软、又很温柔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时刻都很累吧。
“……”
学着先前陈俊南的样子,少年想抱住「齐夏」,可当双手环上他的腰,这才迟钝地发现。
「齐夏」也高出自己太多了。
现在这个场面,反倒是像千旬主动投怀送抱似的。
原想展现自己胸怀之可靠的千旬:……
#算了,不必理会#
#夏,你可以在「桃源」怀里哭#
「齐夏」早在他接触到自己衣料的瞬间就流露出了些波澜,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