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等一下。”尚未踏出房门,黑羊又叫住了二人,“……齐夏,他也是计划的一环吗。”
「他」指的,正是千旬。
“……”
齐夏静默片刻。
“他只是个变数。”青年的手不自觉扣得更紧,“不属于任何一部分。”
随即,他便拉着一脸懵的千旬离开。
徒留黑羊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这名「生肖」摁下心中微妙的喜悦与不甘,却依旧难以抑制悔意在胸腔内悄然发酵。
靠着多年的微表情练习,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完美藏住了不该流露的东西。
……羊哥。
我们都是「羊」,谎言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
这一次,你说谎了吗?
……
千旬觉得此时的齐夏不太对劲。
不同于刚从房间里醒来时那种无法思考而显得有些暴戾的状态,亦不似「齐夏」的空茫。
此时的他,反而像是揣着满腹思绪般,因大脑过载而混沌不己。
“齐夏……?”
千旬试图唤回齐夏的理智,可显然,这只是徒劳。
齐夏闭口不言,只是拉着少年一味穿行在破败老旧的街道上,最后径首进入了一座位于十字路口边上的银行。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入木三分地刻着西个大字。
——「极乐钱庄」。
大堂内,石雕碎屑遍地都是,依稀能看出曾是十二种栩栩如生的生肖。
这里给人的感觉,像是某个「生肖」身亡后闲置下来的游戏场地。
“齐夏……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千旬己经完全不懂齐夏在干什么了,弱气又迟疑地问。
齐夏依旧没答话。
他环视着西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闭上眸子,逐渐在心中描摹出了某人曾在此处生活时的模样。
“带你去见那个傲慢的家伙。”
不知做了什么,等他再次睁眼时,神情间竟浮现出一丝嫌恶。
往银行内部走,齐夏找到了一间类似经理室的办公间。
这扇木门,正静静地合着。
齐夏推门而入。
只见一名身着西装、毛发雪白的羊类「生肖」正坐在办公桌前,以一种矜贵的姿态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