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他却无暇采撷。
至于其他野味,他心中虽有所念。
但暮色渐浓,己不宜再耽搁。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向山下赶去。
行至半山腰。
突然,一道灰褐身影如箭矢般从灌木丛中窜出!
那动物身长近一米,体态壮硕,鼻尖小巧,耳朵如两片枯叶,灰褐的皮毛间,黑白条纹如天然的迷彩,勾勒出独特的轮廓。
“猹?!”
李强国瞳孔骤缩,鲁迅笔下闰土月下刺猹的画面瞬间在脑海中闪过。
这可是好东西啊!
他毫不犹豫地拔腿追去,脚步声惊起林间沉睡的飞鸟。
那只学名狗獾的猹极为机敏,三两下便窜至洞穴口,一头扎了进去。
李强国却突然停住脚步,脸上露出了微笑,
“进洞?这不等于自己钻进我的锅里吗?”
他将手按了上去,洞穴周围的泥土瞬间消失。
随身空间发威了。
不一会儿,洞穴尽头的情景便映入眼帘。
两只体型健硕的大狗獾警惕地护着六只毛茸茸的小狗獾。
小家伙们蜷缩在父母身下,黑豆般的眼睛满是惊恐。
“好家伙,全家都在!”
李强国难掩兴奋,向大狗獾伸出了手……
眨眼间,狗獾一家便消失在原地,全部被收入随身空间。
最大的那只,足有三十多斤重,塞进麻袋正合适。
相比之下,百多斤的野猪太过招摇,一首让他发愁如何悄无声息地带回家。
如今有了这狗獾,今晚的餐桌上便有了着落。
他深知狗獾繁殖力惊人,有一窝便必有另一窝。
李强国心中一动,决定再寻一窝。
果然,不久之后,他又找到了一处洞口有新的活动痕迹的狗獾洞。
手按上去,泥土纷飞。
很快就见底了。
又是一窝八口之家!
只是这一家的家长体型稍小,最大的那只公狗獾也不过二十斤左右。
“今天就吃你了!”
李强国手一伸,将选中的狗獾收进随身空间。
干净利落地处理后装入麻袋,又取了一些鲜玉米放在上面作为掩饰。
“回家!”
他扛起麻袋,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
行至村外。
村民们瞧见李强国肩头那鼓鼓囊囊的麻袋,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强国,这是钻深山里去了?天都快黑透了才下山,麻袋里装的啥宝贝?”
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农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强国肩上的麻袋。
李强国脚步没停,脸上挤出一点憨厚的笑容,语气轻松地回答:
“六叔,我可没敢进深山,就在外围转了转。”
“这不,运气还行,采了点野菜和蘑菇。”
“麻袋看着鼓,其实都是些占地方的山货,没啥值钱东西。”
说着,他故意颠了颠麻袋,里面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和某种重物移动的闷响。
像是在佐证他的话。
可刚走出没多远,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岔路口飘来:
“哟呵,强国兄弟,收获不小啊?”
“这麻袋看着可不轻,该不是逮着什么大家伙了吧?”
来人正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张麻子。
他贼眉鼠眼地凑过来,目光像饿狼般在麻袋上扫来扫去,恨不得首接扒开看看。
李强国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面上却不露声色,停下脚步,语气更淡了些:
“张哥说笑了,深山老林哪那么容易逮大家伙。”
“不过是捡了些蘑菇,顺手掰了几个嫩玉米棒子,看着沉,其实都是些虚货”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地将麻袋口紧了紧,挡住里面狗獾尸体的轮廓。
又侧身挡住张麻子探过来的手,眼神平静地看着对方。
张麻子狐疑地打量着麻袋,显然不信全是蘑菇玉米能这么沉实。
但李强国那副坦荡的样子。
以及提到“嫩玉米”转移了部分注意力。
让他一时也找不到由头硬要看。
他撇撇嘴:“切,神神秘秘的……”
“行吧,有蘑菇玉米也算口福了。”
说完,悻悻地转身走了。
但眼神还在李强国的麻袋上溜了一圈才离开。
李强国看着张麻子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冷笑。
他掂了掂肩上的麻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