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的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指着警戒线内的地面:“我们在清理外围,搜索老张可能的踪迹时,在那边一个废弃的管道材料堆后面发现的。”他拿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套沾满黑绿色污泥、散发着恶臭的蓝色工人制服。“这是老张平时穿的工作服,口袋里有他的工牌,确认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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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起另一个稍大的证物袋,里面赫然是一大团湿漉漉、半透明、带着粘液的、类似某种…蜕下来的薄膜的东西!那东西呈不规则的人形轮廓,依稀能看出头部、躯干和四肢的痕迹,上面沾满了和槐树精汁液颜色相近的污迹,最扎眼的是,薄膜表面布满了大片大片熟悉的灰白色湿痕!这些湿痕此刻已经有些干涸发硬,但依旧残留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粘腻感。
“就是这东西,”陈队指着那团“蜕皮”,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发现的时候还是湿的,像刚剥下来没多久!质地…很奇怪,有点像…揉皱了的硅胶?但又带着生物组织的韧性。最邪门的是,我们在它旁边还发现了几滴没完全干透的、颜色更深的灰白色粘液,跟之前各处发现的湿痕成分一致!”
白雨妍凑近观察,强忍着恶心。那“蜕皮”的头部位置尤其诡异,薄膜似乎被强行撑开过,留下扭曲的五官轮廓,空洞的眼窝位置残留着两点更深的灰白印记,仿佛有什么东西曾寄生在里面向外窥视。,求\书\帮? ^冕/废_岳~黩¢她立刻联想到地下令牌碎片上闪烁的磷光,以及诛星那句“占据了他躯壳的东西”。
“这…这真是老张…蜕下来的‘皮’?”饶是白雨妍见多识广,此刻也觉得头皮发麻,三观摇摇欲坠,“他…他变成蛇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当衣服穿了?”
“比那…更糟…”一个虚弱但清晰的声音插了进来。两人回头,只见诛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死死盯着那袋“蜕皮”,眼神锐利如刀,之前的虚弱感似乎被某种冰冷的愤怒压下去了一些。
“这是…‘阴儡蜕’…”诛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寒意,“一种…极其阴毒的…傀儡邪术…以活人…为‘茧’…将阴煞虫卵…或…邪灵残念…植入其体内…吸食其精血魂魄…快速孕育…待成熟…便破‘茧’而出…留下…这层…被吸干的…人皮空壳…而被占据者…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
车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白雨妍和陈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这比单纯的死亡恐怖了何止百倍!
“也就是说…”白雨妍的声音有些干涩,“老张…早就没了…下面那个…或者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是披着老张‘皮’的…某种鬼东西?”
“不错…”诛星的目光移向那个装着令牌碎片的袋子,袋中的暗沉碎片上,那两点幽绿磷光似乎又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这令牌碎片…与那阴儡邪物…同出一源…甚至…可能…是其…操控核心…或…定位信标…”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证物袋里的令牌碎片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隔着厚实的袋子,发出“嗡”的一声低沉闷响!袋子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更厚的白霜!
“我靠!”白雨妍吓得差点把袋子扔出去,“这玩意儿成精了?还带震动提醒功能?!”
诛星眼神一凝:“它在…感应!…那邪物…就在…附近!…或者…刚刚…完成了…某种…重要的…蜕变…气息…外泄…被令牌…捕捉到了!”
陈队脸色大变,立刻对着对讲机低吼:“所有单位注意!目标可能就在附近!高度警戒!重复,高度警戒!注意观察任何异常情况!”
车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白雨妍握紧了配枪,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车窗外。诛星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肩头的剧痛和体内翻腾的阴毒让他又跌坐回去,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喂!你别乱动啊大哥!”白雨妍赶紧按住他,“你现在这状态,出去给那‘蜕皮怪’送外卖吗?还是人肉叉烧包口味的?”
诛星没理会她的调侃,急促地喘息着,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肩头那道青黑蔓延的伤口:“…阴毒…压制不住了…必须…立刻…拔除…否则…我…撑不到…对付那东西…”
“怎么拔?需要什么?”白雨妍立刻追问,语气严肃起来。她知道轻重缓急,诛星现在是唯一能对付超自然威胁的核心战力,绝对不能折在这里。
诛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纯阳…烈性…之物…引火…最…好…高度…白酒…朱砂…若有…更好…”
“高度白酒?朱砂?”白雨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