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果大仙气得跳脚,尾巴毛都炸开了,“女娃子!诽谤!赤果果的诽谤!庙塌那是天灾!是那该死的黄皮子搞破坏!跟本仙的资历和能力无关!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们替天行道,干掉了那个污染环境、破坏邻里和谐、还总偷我过冬松子的混账黄皮子,本仙才懒得管你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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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星看着眼前这一人一鼠斗嘴,虽然浑身剧痛,意识也还有些恍惚,但一种荒谬的、劫后余生的真实感却悄然弥漫开来。紧绷的神经在这样吵闹却充满生气的氛围里,竟然奇异地松弛了一丝。!k\u?a`i+d+u·x?s?./n·e′t~他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微弱炁息,刚一运转,丹田处便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经脉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空空荡荡,还布满了强行催谷留下的“裂痕”。更糟糕的是左肩伤口,一股顽固的阴寒邪气如同跗骨之蛆,盘踞在筋骨之间,与金光咒残存的力量激烈对抗,带来一阵阵钻心的抽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嘶……”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别乱动!”白雨妍立刻按住他,“伤口很深,那畜生的爪子有毒!我用急救包里的消毒水处理过,但好像没什么用……”她眉头紧锁,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现代医学在面对这种超自然的阴毒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哼!凡俗的草药汤水,能治得了黄皮子的‘蚀骨阴煞’才怪!”松果大仙在一旁抱着爪子,一脸“看吧你们不行还得靠本仙”的傲娇表情,“他那点金光咒的本源都快被耗干了,现在就是个漏风的破口袋,能保住小命就算祖师爷开眼!”
白雨妍没理会它的风凉话,从旁边一个半瘪的背包(她的警用背包,此刻也沾满了泥污)里翻找着。她拿出一个压缩饼干,小心地掰开一小块,递到诛星嘴边:“先吃点东西,保存体力。我们得在这里躲几天,外面…不安全。”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东西…还在外面徘徊。”
诛星艰难地咀嚼着干硬的饼干,目光投向被藤蔓遮蔽的洞口缝隙。果然,隐约能看到外面浓郁得化不开的灰黑色雾气,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翻涌。雾气中,似乎有极其模糊、扭曲的影子在无声地晃动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黄皮子精虽死,但它临死前释放的怨气、残留的伥鬼,以及这片被它长期盘踞污染的山林阴气,并未完全消散,如同无形的猎犬,还在搜寻着他们的踪迹。
“三天…”诛星咽下饼干,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决断,“最多三天…我的炁海…需要时间…稳固根基…否则…道基必损…”强行请神、精血催符、经脉反噬,再加上阴毒侵体,他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急需时间调息稳固,否则就算活下来,一身修为也可能付诸东流。
“三天就三天!”白雨妍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坚定,“我守着。松果大仙…”她转头看向松鼠精。
松果大仙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爪子护住自己那堆松塔:“干嘛?先说好!松露甘露没有了!干果限量供应!本仙也要冬眠储备的!”
“不是吃的,”白雨妍无奈,“您对这片山熟,能不能…帮忙留意下外面那些东西的动向?还有…有没有什么草药或者…呃…蕴含‘阳气’的东西,能稍微压制下他伤口里的寒气?”她搜刮着父亲档案里那些模糊的记载,试图用松鼠精能理解的词汇沟通。
松果大仙歪着脑袋,黑豆眼转了转,似乎在权衡“收留费”和“潜在风险”。“哼!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本仙勉为其难,帮你们放放风!不过说好了,真要有大家伙来了,本仙第一个跑路!保家仙预备役也是仙,命很金贵的!”它嘟囔着,灵活地窜到洞口,扒开藤蔓一条小缝,警惕地向外张望。
岩洞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洞顶水滴落在岩石上单调的“滴答”声,以及外面阴风卷过山林发出的呜咽。白雨妍靠在冰冷的洞壁上,长长舒了口气,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她从背包夹层里,小心地取出一本边缘磨损严重、用防水袋仔细包裹的硬皮笔记本——正是她父亲的“民俗异常档案”。就着洞口透进的微弱光线,她翻开一页,上面是钢笔绘制的简陋草药图样,旁边标注着:“老山参?阳气足?疑似东北深山驱阴寒…待查证。”
她的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字迹,仿佛能触摸到父亲伏案研究时的温度。又翻过几页,是一些关于精怪沟通禁忌的潦草记录:“…不可直呼其名…勿以谎言相欺…可尝试等价交换…以诚待之者,或有意外之获…”她抬头看了看洞口那只撅着屁股、尾巴紧张地小幅度摆动的松鼠精背影,若有所思。
“咳…”诛星低低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他靠在苔藓垫上,脸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