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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处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门轻轻合上时，琴房里还回荡着两人合奏的余韵。

乌云悄悄摸出那张字条，在“期待与你同台”的字迹旁，轻轻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小蝴蝶。

演出这天很快到来。

乌云站在化妆镜前，最后一次整理裙摆。裙摆如水波般漾开，更映得她肌肤如雪。

“林琳，我今天漂亮吗？”她问，指尖拨弄着发间的蝴蝶发饰，那是她特意选的，翅膀上缀着细碎的蓝钻，像极了阿波罗绢蝶的纹路。

林琳正往她手腕上喷香水，她故意拖长音调：“美，美死了！”

乌云眼睛忍不住往门口瞥，像是在期待谁的出现。

林琳偷笑，替她理了理头发：“放心，他肯定会看到的。”

乌云深吸一口气，心跳快得不像话。镜中的少女明眸皓齿，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会觉得好看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工作人员的敲门声打断：“乌云同学，五分钟后上台。”

“好！”她应了一声，指尖微微发颤。

林琳拍拍她的肩，笑得意味深长：“去吧，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惊艳全场。”

周岑的演出刚刚结束，台下掌声雷动，而他己经抱着古琴快步走向后台，他脚步一顿。迎面而来的，是穿着流光礼服的乌云。

周岑的呼吸微微一滞。

“加油。”他鼓气说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程度言坐在最后一排，西装笔挺，指节抵着眉心。他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甚至没来得及换下风尘仆仆的旅行装束。

台上，乌云走向钢琴，灯光落在她身上，程度言的目光紧紧跟随。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她看向后台。周岑站在那里，对上她的视线，轻轻点头。

乌云谢幕后，提着裙摆匆匆跑下台阶，心跳还未从演出的兴奋中平复。后台走廊里，她西处张望，却不见周岑的身影。

“在找谁呢？”林琳从身后冒出来，手里还举着手机，“你弹得太棒了！我录下来了，要不要看？”

乌云摇摇头：“周岑呢？他刚才还在这里……”

“不清楚。”林琳眨眨眼，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程度言了。”

“程小言？他不是在瑞士吗？”

林琳耸耸肩：“可能是我看错了？就瞥见一个背影。”

乌云提着裙摆去了休息室，果然，程度言己经在等着她了。

听到声响，他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深紫色的丝绒长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乌云轻快地问道。

“今天，”程度言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特意赶回来看你的演出。”

他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紫宝石项链，“虽然，和你今天的装扮不太相配。”

乌云小跑到他面前：“没关系，你给我戴上吧。”

她转过身去，露出纤细的后颈：“正好我今天没戴首饰。”

程度言的手指顿了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冰凉的链条擦过她温热的肌肤时，程度言屏住了呼吸。

“转过来我看看。”他的声音有些哑。

乌云转过身，紫宝石正好垂落在她精致的锁骨间。深沉的紫色意外地与她水蓝色的礼服形成了奇妙的和谐。

程度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太久，久到乌云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样？”

他这才回神，嘴角微微上扬：“很配。”

“我待不了太久，瑞士那边还有些收尾工作。”他的目光落在乌云身上，“记得好好休息，最近练琴一定把你累坏了。”

“嗯嗯。”乌云应着，在她心里，程度言始终是那个会准时出现在每个重要时刻的兄长。“你快走吧，别误了航班。”

程度言走得很快，怕多停留一秒就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