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言抬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这一次他不再克制，首接触碰上她的侧脸。¤微¨?趣|`小<=1说?网3]

“我更能让苍蝇们保持距离，不是吗？”

乌云抬眼瞪他，却在看到程度言眼中的危险情绪时一下子变得安静。他黑眸微眯，扫视了一圈周围驻足观望的人群，那些探究的目光立刻瑟缩着散开。

“走吧，我订了餐厅。”他的语气恢复了彬彬有礼的克制，方才那个强势的男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乌云被他带着向前走，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窃窃私语。程度言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那一片的皮肤：“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他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未婚妻。”

这三个字被他咬得极轻，却能清晰地进入乌云耳中。她发现，程度言带她走的方向，正是皇家音乐学院最著名的那条情人小道。

I国的春天来得迟，枝头才冒出嫩绿的芽苞，程度言像是被人强行按进这幅未完成的春日图景里，格格不入又莫名动人。

乌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装扮，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这身清爽的少年感穿搭，与记忆中那个永远西装革履的程度言判若两人。

程度言敏锐地捕捉到她视线的流连，唇角勾起。状似无意地抬手整理额发，让领口滑得更低些。

果然，她喜欢这样的。

推开那扇镶嵌着繁复花纹的铜门，能看到内部被改造成了巨型音乐盒的构造，穹顶是流转的天使星图，地板是黑檀木拼接成的钢琴键图案。~幻′想-姬? .更/新!最-快.这家名为“First”的餐厅乌云早有耳闻，据说极难预约，连I国皇室都常来光顾。

服务员引他们到预定的位置，推来甜品车。

乌云看着眼前精致的甜品，覆盆子马卡龙、伯爵茶慕斯、甚至是那款很难买到的黑醋栗闪电泡芙。

“先垫垫胃。”他不由分说地把甜品碟推到她面前，眉头微蹙，“都瘦了，卢西恩家的厨师该换了。”

乌云瞪了他一眼。

一个小盒子被推到她手边：“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一枚罕见的粉钻戒指，主石被切割成蝴蝶形状，翅膀上的每道纹路都用碎钻镶嵌。她扔了一枚，那他就送一枚新的。

乌云合上盒子：“我不……”

“知道，你可以继续戴着那枚素戒。”程度言的声音很轻，“但这个至少带着备用？”

乌云没有发现戒托侧面刻着行小字：

【 my forever starlight】

（我永恒的星光）

程度言己经坐回对面。

乌云看着侍应生陆续端上来的菜肴。

法式鹅肝配无花果酱、香煎鳕鱼佐柠檬奶油汁、黑松露烩饭……每一道都是她最近比较喜欢的菜式，甚至连餐前包的蘸酱都备了她最爱的罗勒青酱。

乌云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奶油蘑菇汤，上面撒着她独爱的莳萝碎，连浓稠度都刚好是她偏好的程度。=*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

程度言转身对侍者道：“再加份舒芙蕾，要柑橘口味。”

“你监视我。”她放下勺子。

程度言轻笑一声，投降状举起双手，“别误会，收购了莫缇市的几家餐厅，主厨们都很乐意分享客人的偏好。”

乌云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程度言突然用中文道：“云云，你睫毛膏晕开了。”

这句话像道闪电劈中乌云。她慌乱地去摸眼睛，却听见对面传来压抑的轻笑，这才想起她今天根本没化妆。

程度言撑着下巴看她：“不逗你了，吃吧。”

餐厅的钢琴师开始演奏。

“第三小节错了。”程度言望向乌云，眼里含笑，“要去纠正他吗？我的首席钢琴师。”语气里带着她能听懂的亲昵和戏谑。

乌云用叉子戳着盘中的甜点，头也不抬地回道：“程大少爷还是老老实实吃饭吧。”她故意咬重了那个生疏的称呼，却在听到对方响起的笑声时乱了呼吸。

那笑声清朗透亮，像是穿透云层的阳光，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不过与周岑的笑声几乎一模一样。这个他练习了上百遍的声线，此刻完美地回荡在餐厅里。

餐至中途，乌云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程度言立即起身，俯身将开衫披在她肩头：“冷的话，我们换个位置。”骨节分明的手状似无意地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