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结剧烈地滚动。红着眼眶,一把将乌云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身体。
乌云被他勒得生疼,她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程度言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快得吓人,像是随时会炸开。
“镣铐。”他松开一点,盯着地上那副精巧的银链,声音里带着扭曲的笑意,“我本来打算,找到你后……”话没说完又猛地收紧了手臂。
“你回来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我还是有些不舍的?”
“嗤。”乌云己经不想说什么来回怼了。
她看着地上那副镣铐,缓缓蹲下身。
程度言的手指猛地痉挛了一下,他盯着乌云捡起镣铐的动作,呼吸都停滞了。
“非要我戴?”乌云轻声问,指尖按了按镣铐内侧的软垫。
程度言的表情有一瞬崩塌,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却在触及她皮肤的瞬间又仓皇松开,仿佛怕弄疼她。
“不。”他一把夺过镣铐,狠狠扔到远处的垃圾桶。
“你受伤了。”她陈述道。
程度言却笑了,笑得像个疯子:“你回来了。”他重复着,仿佛这是世间唯一的真理,“你回来了。”
保镖们不敢上前,两人像两尊对峙的雕像。乌云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肩上的伤口。程度言浑身的毛孔都扩大了,却不敢动,贪恋着她的触碰。
“找医生吧。”她收回手,声音很轻,“别死了。”
程度言的表情鲜活起来,想抱她,又不敢,只敢攥住她一片衣角:“你陪我?”
“嗯。”她淡淡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