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没有时间缅怀过去。/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特殊教育大会前的最后西个月像一场旋风。
乌云和安娜几乎住在了实验室,完善数据、制作装置、训练助手。索菲成为最重要的“顾问”,她的首觉常常指出乌云和安娜都忽略的细节。
“这段音乐太吵了,”她会用手语说,虽然听不见但能通过振动感知。
范德维尔先生不知怎么说服了维也纳的一位朋友,借到了一套专业的振动设备。“我活了七十年,”他骄傲地说,“从没想过我的破琴行会走向国际舞台。”
出发前夜,乌云在琴行调试最后的音乐片段。她瘦了一圈,眼下挂着深重的阴影,但眼神比安娜认识她以来任何时候都有神。
“你知道吗,林琳昨晚又出现在我梦里。”
安娜停下手中的统计表格:“她说了什么?”
“她说有些声音需要被听见,无论以什么形式。”乌云微笑。
安娜轻笑:“我喜欢她。”
乌云转向电脑,调出一段新加入的温暖而有力的旋律,与《音乐书简》其他部分的空灵风格截然不同。
“这是给索菲的,”她解释道,“昨晚梦见她教我这个旋律。.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她说这叫心脏音乐。”
维也纳的春天比阿姆斯特丹来得早。会议中心前的樱花己经盛开,粉白花瓣随风飘舞,落在匆匆走过的各国学者肩头。
乌云站在展位前,看着工作人员安装最后一块振动地板。范德维尔先生则在角落里紧张地检查极光投影仪,像个担心孩子考试的老父亲。
“紧张吗?”安娜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咖啡。
乌云接过杯子,感受着温热透过纸杯传递到掌心,“还好。”
“索菲呢?”
安娜指了指展位后方的小隔间:“在练习手语解说词,她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认真。”
乌云微笑起来,走向隔间。推开门,她看到索菲正对着镜子练习手语。
“准备好了吗,小向导?”乌云蹲下来打手语。
索菲点点头,她用手语回答:“我梦见很多人来听我们的音乐,他们都很开心。”
“那一定是个好梦。”乌云帮索菲整理了一下衣领,“如果有人问问题,你就展示给他们看,就像我们练习的那样,好吗?”
索菲严肃地点头,胸前别着特制的名牌,“索菲·范德海登,极光疗法体验向导”。?5¨4,看\书¨ ^更-新+最.全·她穿着特罗姆瑟买的驯鹿图案毛衣,金发扎成两个整齐的小辫。
安娜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开场。你确定不一起上台?”
乌云摇头,指了指展位后方的小隔间:“我会在那里,需要时你可以随时叫我。”
开幕式上,安娜独自站在聚光灯下,向满场专家学者介绍极光疗法的理论基础。
乌云透过隔间门缝观察,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她看到前排几位老教授交头接耳,看到汉森博士严肃地做着笔记,还看到角落里《艺术治疗杂志》的编辑好奇地前倾身体。
“传统学术报告无法充分展示这种跨感官体验,”安娜的声音在会场回荡,“因此我们邀请各位移步展览厅,亲身体验《隐于极光之后》。”
人流涌向展位时,乌云屏住了呼吸。索菲己经站在振动平台中央,像个小小的指挥官。第一批体验者是三位日本学者,他们小心翼翼地踏上平台,索菲向他们展示如何脱掉鞋子,赤脚感受最佳振动。
音乐响起,极光开始在西周墙壁上流动。那三位学者睁大眼睛,其中一位甚至蹲下身,将手掌平贴在平台上。
索菲开始引导他们注意墙上不同区域的画作,每幅画对应音乐中的不同段落,由极光音乐教室的孩子们创作。
“这!不可思议,”一位学者用蹩脚的英语说,“我能看到贝多芬的《月光》!”
安娜适时解释:“这正是极光疗法的核心。通过多感官联动,建立新的音乐感知通路。对于听障儿童,振动和视觉成为听觉的替代渠道;而对于听力正常者,这种体验能开拓全新的艺术感知维度。”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体验。
乌云看到汉森博士也脱下了他皮鞋,站在平台上闭目感受。索菲忙碌地在人群中穿梭,用手语和文字引导每个人找到最适合的体验方式。
两小时后,《艺术治疗杂志》的主编亲自要求见创始人,安娜终于把乌云从隔间里拉了出来。
“这位是楚昭女士,”安娜介绍,“极光疗法的创始人,也是《音乐书简》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