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的羊的打结脏污羊毛真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你爹上回给羊剃毛剃下来的?”许老爷子惊讶,这几团羊毛可真是就在人面前,看不出几分像从前。
“你这是把它们洗了?”
这羊买羊的时候,屠夫他丈人还给提过一嘴,说这羊毛有用,北地游牧以羊毛搓线,构衣以御寒。
但也提过,江宁的蚕丝更为出色,羊毛在江南的市场几乎没有,就算是有可以收的,就许家这两只羊,割羊毛人家都嫌数量少。
“爹爹帮我洗的。”许铃铛比是自己洗的还自豪。
“阿嚏!”
“掌柜的,可是风凉?”
“无碍。”郑梦拾摆摆手,不由自主剋了剋手上被水泡起的皮,指不定谁在讲究他。
羊毛油污颇多,许铃铛自己搞不定,就求上爹爹,郑梦拾帮着,用土末耗油污,再用清水浸泡,然后掏岳母大人的草木灰来反复清洗,可算是往里面投了大量的精气神。
没办法,自家闺女在旁边撑个小板凳,眼巴巴的看着呢,监工在此,郑梦拾耐心加一,郑梦拾精神减一。
洗干净的羊毛看着干净,这时候反倒体现的出之前油污的好处,有泥油包着,这毛割下来不散不碎,倒是很整齐。
外头晾台露天,时不时刮些小风,她的羊毛那样轻,随便一吹就消失了。
之前郑梦拾将洗好的羊毛放在院子里了,放在水盆里浸泡沉淀,许铃铛就是这样把羊毛捞出来,再带来晾房晾自己晾晒。
许老爷子拎起一条在晾绳上比划,这可怎么算能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