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被那冲天火光撕开一道口子,滚滚浓烟夹杂着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皇城。*9-5+x\i\a`o,s-h-u\o·.¢c-o\m~
“嗖——!”利箭破空,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啸鸣,精准地钉在了屋脊之上那道黑影的衣角。那箭矢并非寻常箭矢,而是一种特制的风鸣哨箭,利用气流震动发出声响,同时也能略微改变箭矢的飞行轨迹。沈明远率领着机关营的士兵,如同一阵旋风般疾驰而至。他身着玄甲,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当他看到那黑袍人掌心隐隐浮现的弓影时,瞳孔骤然一缩——“虚弦引”!影弓一脉的三大禁术之一,必须借助特定的香火之气才能凝形!“关闭所有偏殿香炉!改燃沉水香!”沈明远厉声喝道,声音穿透夜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此同时,他迅速启动了袖中的青铜齿轮。皇城地底,传来一阵低沉而又令人心悸的机关嗡鸣声。十二道巨大的铁闸,如同蛰伏的巨兽般自地缝中缓缓升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彻底封锁了皇城各宫门的要道。那黑袍人见势不妙,身形一晃,企图抽身而退。然而,林昭昭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想跑?晚了!”林昭昭持着长弓,缓步上前,目光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切割开来。“你在等风速降到三级以下才出手,对吧?”林昭昭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黑袍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因为那时香火气流最稳,最适合你施展‘虚弦引’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缓缓展开了随身携带的一张图表,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可惜啊,你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我每天清晨都会测风!今夜风向偏东南,你每次出招,香炉的烟都会向左倾斜七度!”她抬起头,“你刚才的三次攻击,分别是在风速3.2、2.8、2.5时发动的,攻击间隔正好是傀儡引药效的峰值周期。”林昭昭猛然抬起手中的长弓,弓弦紧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所以,第四次……”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寒意,“我提前……等你了!”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箭头直指黑袍人的咽喉,仿佛下一秒就要夺走他的性命。黑袍人浑身一僵,如同被猎人盯上的野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沈明远挥了挥手,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黑袍人牢牢地按倒在地。他们粗暴地剥开了黑袍人的面具,露出一张略显苍白,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脸庞——竟然是礼部的一名低阶文书官!“怎么会是他?”沈明远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士兵们将那名文书官押到了一旁,开始进行审讯。然而,那名文书官却如同疯了一般,神志混乱,口中不断地念叨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语:“祭典启钥……双生归位……”沈明远从那名文书官的怀中搜出了一封密信。信纸的材质十分特殊,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当沈明远握住信纸时,信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那是用热敏药水书写的情报,只有在接触到人体温度时才会显现!“取天武钟内玉匙,燃影火,祭双生……”沈明远读着信上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猛然想起幼时父亲曾带他进入钟楼,说过“此钟镇国运,唯礼部与大祭司共钥”。“不好!”沈明远心中暗叫一声,立刻下令道:“调阅今日钟楼守卫的换岗记录!务必仔细核查,不得有误!”很快,士兵便将换岗记录呈了上来。沈明远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记录被人篡改了!近三日的换岗记录都经过了修改,而顶替原守卫的两名新守卫,竟然是大祭司玄微子的亲信!与此同时,礼部尚书府内。沈崇文猛然从昏迷中惊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但身体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根本无法动弹。“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沈崇文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他颤抖着手,从床头摸索出一支毛笔,蘸饱了鲜血,在床单上吃力地写下了一行血字:“钟内非钥,乃‘燃心鼎’引信。他们要用天武祭典的万民祝祷之气,点燃鼎中百年积毒,届时全城皆成傀儡……”写完这行字,沈崇文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倒在了床上。他将写满血字的床单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