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伊莎贝拉突然调转了弓头,她手中的利箭,如同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地射中了敌军的信号箭。“嗖——”信号箭应声而落,化作一团绚丽的火花。“干得漂亮!”林昭昭忍不住赞叹一声。趁着敌军信号中断的空当,林昭昭策马疾冲,沈明远连发三箭,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了焚城阵的机关枢纽。“咔嚓——咔嚓——咔嚓——”机关被破坏,焚城阵的威力大减。最后一箭,林昭昭与沈明远合力张开双弓弩——两张弓臂同时震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嗡鸣声。箭矢破空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贯焚城阵的核心。“轰——”一声巨响,焚城阵的核心被彻底摧毁,引来了护城河之水倒灌,瞬间浇灭了熊熊燃烧的地火。天阙城,得救了!战场上,一片静默。所有人都被这惊险的一幕所震撼。林昭昭从陈伯的遗物中,取出一块残破的密信。这块密信是大祭司临终前留下的,记录着一些重要的信息。她将密信的残片拼合在一起,一个惊天的秘密,浮出了水面。“皇令非伪,乃真。但真令已被摩的篡改:原令‘停战和谈’,今成‘焚城立威’。”林昭昭高举着手中的信纸,声震四野。“你们的皇帝,骗了所有人!”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北狄军中炸开了锅。北狄士兵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皇帝是英明神武的,为了他们的福祉着想。但现在,林昭昭却告诉他们,他们的皇帝一直在欺骗他们。“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我们的皇帝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北狄军中顿时大乱,亲信与老兵互相指责对方叛国,阵脚自溃。夕阳如血。林昭昭和沈明远并肩立于天阙城头,望着潮水般退去的北狄军队,心中百感交集。“一切都结束了吗?”林昭昭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沈明远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落日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不,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夕阳如血,林昭昭与沈明远并肩立于天阙城头,望着潮水般退去的北狄军队,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呛得人直咳嗽。“报!”一骑探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城楼,马蹄声急促而凌乱,“北境发现金袍仪仗,是……是摩的皇帝亲临前线!”沈明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呵,他终究还是坐不住了。”林昭昭却并未理会那皇帝老儿,只是抬头望向天边仅剩一抹余晖的残阳,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战意。“闭幕式结束了……可我的比赛,才刚听到起跑枪。”她反手紧紧握住沈明远的手,手心传来粗粝的触感,那是常年握弓留下的茧。“下一程,”林昭昭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极了体育生看到赛道时的那种渴望,“我们冲他帅帐。”而千里之外,北风呼啸,吹得摩的皇帝的金色披风猎猎作响。他立于一座光秃秃的高坡之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缓缓地,他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抽出一把镶嵌着一枚硕大玉玺的长刀,刀锋在夕阳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死神的镰刀。“丫头,”摩的皇帝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抬眼看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天阙城头那个娇小的身影,“这一枪,我陪你跑到死。”他猛地将长刀插在地上,刀身没入土中,只留下刀柄上那枚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玉玺,在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