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生怎么不说了?”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那双凤眸剪水,映着画舫柔和的光,仿佛含着一汪秋水。`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唇角微翘,弧度优雅又危险。
“总不能是厉害在勾栏听曲吧?”
李凤棠凝望着苏辞,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笑意,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压迫。
苏辞腼腆,
“殿下说笑了。”
却见李凤棠忽然站了起来,拍案,
“啪——”
吓了苏辞一跳。
李凤棠冷笑着,
“我就说怎么我日请夜请的,你都不肯来?原来是在此处勾栏听曲?”
“....”
“我昨日请你过府饮茶,你推说身体不适。今日请你共进晚膳,你又称公务繁忙。转头本宫却在这种地方看到你?”
她一步步逼近,纤细的手指点在桌案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压迫感。
“是觉得这里比本宫的公主府更有趣吗?”
还真是...
“怎么会呢,殿下多心了。”
感觉她好大的怨气。
“是吗?那本宫倒要看看,这勾栏画舫究竟有何乐趣,能让苏公子如此流连忘返。”
她说着,顺势就在苏辞身旁的位置坐下。
随后就见叶宣封大摇大摆的擦着额头的汗,眼眶两圈发青,有些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世道不清,人心不古啊。”
“小兄弟,我和你说啊,凭我的才情,想以诗文抵酒钱,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呢。”
“没想到这里的姑娘们居然不许?”
“....”
苏辞沉默,只是露出了微笑。
却听一旁一道悦耳声色,
“不许什么?”
叶宣封还在擦着眼睛,哽咽心伤,自然而然道,
“当然是诗酒乘年华,一诗入幕宾了,那流香姑娘也是才女花魁,怎么不懂得此理....”
说着,他忽然僵住,放下手抬起眼,才发现苏辞旁边坐着自己那外甥女,当朝帝姬长公主。^微\趣\小^说~ _首^发-
李凤棠托腮轻笑,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叶宣封:“....”
他重新戴上面具,咳嗽了几声正想说些什么。
苏辞当即抢答,
“我说,今日之事是国舅大学士叶大人请我来的。”
“在下人微言轻,父母不在朝中...”
苏辞低眉心伤,
“出来履行公务反倒被他掳到此地,在下极力婉拒,没曾想叶大人非说要体验体验,还说什么...”
“读书人勾栏听曲的事哪里能一概而论,不付钱就不算喝花酒咯!”
“请殿下为在下做主!”
李凤棠:“(⊙▽⊙)?”
叶宣封:“(O_o)??”
叶宣封惊得差点没把面具掉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辞,手指着他,嘴唇哆嗦着:
“你你你……你这小子说什么呢?!”
这小子书生青袍看起来一表人才,
怎么开口就要陷他于不义?
好歹也是拼过桌的关系!
抱歉了,国舅爷。
死道友,则不死贫道!
苏辞一脸无辜,垂下眉眼,眼角还挤出了两滴泪珠,
“殿下,您瞧我这眼角…”
李凤棠一看,确实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眉头一拧,凤眸凌厉地看向叶宣封,
“皇舅,这是怎么回事?!”
叶宣封顿时慌了,
“这…这简首是污蔑!”
他跳起来指天发誓,
“咱就是来看戏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舅舅什么人啊....今儿个就是偶遇了苏世子,聊了两句诗文,怎知会....会变成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苏辞又开始抹眼睛了,
“殿下,我才回来洛邑多久,哪敢骗您?”
“.....”
李凤棠心底翻了翻白眼。/E_Z\晓`税!网/ ~首!发-
你骗我还少了吗?
“要不是国舅大人强行拉我来此,我又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娘亲在家可是千叮万嘱不让我踏足这些烟花之地的,我都答应娘亲了…”
然而面对苏辞的表演,
李凤棠还心念着把这厮连人带心一起拉入长公主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