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沐清商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像梦呓一般。
“那你睡了,弟子是不是可以去修炼了?”
苏辞又问。
沐清商的身子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在表示不满。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一些。
说起来这一世,师尊怎么还不给他天净山的剑谱,
虽然他自己就会,但没有收录功法就不好推演,而且还不好在她面前施展。
于是苏辞又故意问道,
“师尊。”
“嗯?”
“你上次说,要教导我什么?”
苏辞轻声问道。
“教导……”
沐清商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模糊不清地咕哝着,
“教导阿辞....要只想着为师一个人。”
“....”
——
第二天一早,苏辞是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唤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怀里的沐清商己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只剩下那柄冰冷的雪霁剑,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
“师尊。”
苏辞轻声唤了一声,有些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阿辞。”
沐清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冷而平静,
“你醒了?”
苏辞心中一暖,知道沐清商还在外面等着。
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沐清商一袭素白道袍,静静地站在门外。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师尊,早。”
苏辞温声说道。
沐清商轻轻点头,然后伸出小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苏辞。
“阿辞,这个……给你。”
苏辞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温润的玉简。
玉简上刻画着古朴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这是……”
苏辞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
没曾想打开一看,并非是剑谱。
而是,
“这是天净剑心的....心法。”
沐清商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此物非常贵重,
有多贵重呢。
天净山代代只有一个人能传承,那人就是内定的下任山主。
然而如今天净山的上一代山主还没走了,沐清商还没继位,她就把心法给自己了。
沐清商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阿辞……好好修炼。”
她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缓步向院外走去。
.....
今早苏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首接去御天监。
他先去了趟侯府后院,找到正在给花圃浇水的牧静安。
“小牧,过来,有事问你。”
牧静安一听是苏辞的声音,身子一颤,
“你又想做什么?”
她警惕地看着苏辞,小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苏辞无奈地笑了笑,
“问你一些关于大周皇朝的事情,顺便……考考你功课。”
牧静安听到“考功课”三个字,瞬间摇头,
“不……不要!”
苏辞是她认定的内卷对手,怎么可以让对手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
她扭头就跑,却被苏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衣袖。
“别跑,你这几天不是老念叨着,要证明自己比我强吗?”
“不比较怎么进步?”
牧静安闻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真的?”
“自然。”
最终,牧静安还是被苏辞“劝”回了屋子,
而苏辞则一边“辅导”她的功课,一边从她口中套取关于大周皇朝更深层次的信息,
以及关于太子、皇子们最近的动向。
“我知道的和风槿知道的差不多啦...”
“我是从牧家的眼线听说....太子最近似乎在秘密联络一些边疆将领,想争取他们的支持。”牧静安小脸看天,柔荑点着唇瓣,边想边说着。
“其他几个皇子嘛...”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嗯...你说七和九皇子啊?”
“听说是两个玩物丧志的纨绔废材哦。”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