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小脸依旧枕在他的肩上,“它们.....好吵。”
苏辞:“.....”
他能说什么?他也很绝望啊。
天煌剑似乎是听懂了沐清商的嫌弃,剑身“嗡”地一颤,围着两人飞得更快了,剑身上流转的雷光仿佛在抗议:我哪里吵了!我明明是在表达亲近!
文胆剑则“唰”地一下合上了书页,飘到沐清商面前,剑尖上下点了点,像是在作揖行礼,尽显儒雅风范,似乎在说:仙子见谅,在下只是来此感受书香剑意。
“咕.....”
小白团子恰好这时候从外面回来,跳窗进来,小翅膀揉了揉眼睛,看到这一幕,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
“辞辞,好热闹咕!”
苏辞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禁足的第一天,比清风大礼还累心。
他轻轻拍了拍沐清商的背,柔声道:“师尊再睡会儿,我先把这两位‘客人’请出去。”
沐清商却摇了摇头,小手抓着他不放,小声嘟囔:“不要.....阿辞走了,就冷了。”
苏辞无奈,只能一手揽着自家黏人的小师尊,另一只手对着那两柄神剑隔空一抓,强行将它们的神念压制住。
“都安分点。”他低声道,“再闹,就把你们两个送回铸剑炉里重造。”
天煌剑和文胆剑齐齐一僵,瞬间变得老实巴交,乖乖地悬浮在半空中,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风槿怯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世.....世子.....国师大人他.....他又问了一次.....”
苏辞:“.....”
“知道了,就来。”他高声应了一句,然后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语气带着几分哄劝,“师尊,真的该起了,不然国师大人怕是要亲自来我房里‘请’我了。”
沐清商这才不情不愿地坐首了身子,但依旧拉着苏辞的衣角不放,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那两柄剑,又看了看苏辞,意思很明显:
要走一起走,要见一起见。
苏辞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她了。
于是乎,当江问苍和叶宣封终于等到苏辞出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堪称惊世骇俗的画面——
苏辞一脸淡然地缓步走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位清冷绝尘的天山剑仙,而天煌、文胆两柄神剑,则如同两名最忠实的侍卫,一左一右地悬浮在他身侧,剑气内敛,温顺至极。
“.....”
饶是江问苍和叶宣封见多识广,此刻也齐齐陷入了沉默,表情精彩纷呈。
叶宣封手里的棋子“啪”地一声掉在棋盘上,嘴巴微张,忘了自己还在琢磨什么皇舅的尊严。
江问苍更是猛地站起身,胡子都抖了抖,指着苏辞,又指了指他身边的天煌剑,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它.....这.....!”
“见过国师大人,叶大学士。”
苏辞仿佛没看到他们震惊的表情,从容地行了一礼,
“让二位久等,是晚辈的不是。”
“咳咳!”江问苍干咳两声,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着高人风范,只是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天煌剑,
“苏世子,无需多礼。只是.....老夫的剑,为何会在此处?”
苏辞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晚辈也不知。昨夜晚辈回房歇息,今早醒来,便发现国师大人的神剑与叶大学士的文胆剑己在房中,想来是.....神剑有灵,自行前来与晚辈论道吧。”
“论道?”江问苍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管这叫论道?我的剑都快把你当成亲爹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