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文胆剑上,
白团子稳稳站定,用她那黑豆般的小眼睛扫视了一圈下方脸色各异的众人。′幻!想,姬· *埂′辛`最\筷-
她歪了歪小脑瓜,对着文胆剑,发出了一声清脆又威严的——
“咕!”
“嗡——”
一声悠远绵长的剑鸣,仿佛来自上古圣贤的叹息,瞬间响彻整个正堂。
文胆剑光华大放!
但与天煌剑的霸道雷罚不同,文胆剑散发出的,是无穷无尽、温和却又令人无法抗拒的金色光辉。
无数金色的文字如同活了过来,从剑身之上流淌而出,
在空中汇聚、盘旋,化作一本本虚幻的竹简,将端王与那几位宗门长老、弟子尽数笼罩其中!
《礼记》、《论语》、《中庸》……
一部部儒家经典的书名在竹简上流转,圣人吟诵之声,如洪钟大吕,在他们每个人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放肆!区区幻术,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端王勃然大怒,周身元婴境界的威压轰然爆发,试图冲破这金光的束缚。
然而,他的气势撞上那片金色光海,竟如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那些宗门弟子和长老更是凄惨。
他们只觉得脑中轰鸣,眼前无数圣贤虚影浮现,仿佛有数百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正指着他们的鼻子,厉声呵斥:
“何为礼?见君不拜,无礼!”
“何为敬?擅闯人府,不敬!”
“何为谦?目中无人,不谦!”
“何为知?不知天高地厚,不自知!”
每一句质问,都化作一道无形的戒尺,狠狠地抽打在他们的道心之上。¨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他们个个脸色煞白,抱头痛呼,只觉得平生所学、所持的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这不是法术攻击,这……这是来自圣人学问的降维打击!
端王李贤的处境更糟。
他看到的不是圣贤书,而是自己一生中所有的权谋算计、私心杂念,都被这浩然正气照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他仿佛站在了一面巨大的道德明镜前,看到了自己内心最不堪的一面。
“啊——!”
饶是身为王爷,心智坚韧,此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神动摇,头痛欲裂。
这一边居然只有此前和苏辞也算是交好过的李龙鼎幸免于难。
李凤棠笑了笑,
“王叔,先生的‘文道’,可还看得入眼?”
“若是不够,本宫觉得,这第一课《论礼》,王叔与诸位似乎还未学透彻呢。”
“你……你们……”
端王指着李凤棠,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b¢o+o_k′z¨u¢n¨._c+o?m~
他猛地一咬舌尖,强行用剧痛让自己挣脱片刻,怒吼一声:
“我们走!”
说罢,他几乎是连滚带爬,领着那群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的宗门修士,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安远侯府。
首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文胆剑才缓缓收敛了光华,与天煌剑一起,重新恢复了那副门神般的姿态,静静悬浮。
“咕~”
白团子邀功似的叫了一声,拍着小翅膀,又慢悠悠地飞回了李凤棠的怀里,
白团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仿佛刚才那个引动圣人之剑、教训了一位王爷和数位高手的,不是她一样。
李凤棠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心中对苏辞的手段,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唔...这个位置比小牧的舒服诶。’
后院某处,正在努力内卷的小牧同学当即打了个哈欠。
夜今霜则看了看白团子,眨了眨眸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
为什么公子的小鸟儿不找我,
而是找她呀?
是哪里有不一样吗?
一场来势汹汹的挑衅,就这般落下了帷幕。
李凤棠与夜今霜对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莲步轻移,朝着那剑意依旧在激荡的后院走去。
她们倒要看看,苏辞这所谓的“上课”,
究竟是怎么个上法?
……
后院之中,剑光依旧。
卓湘君己然动了真火,她手中的黑白长剑化作漫天剑影,道韵流转,封锁了苏辞所有的退路。
每一剑都精妙绝伦,仿佛在阐述着某种天地至理。
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