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袍服,也策马并列。
“你这次出宫,不怕太后再动手?”沈芝轻笑道:“我死过一回,太后这回若真再出手,倒省得我为她效命。”霍思言看她一眼,未语。村庄荒废,墙倒屋塌,泥地上划痕纵横,明显是被马蹄与铁器重踏过。魏临半蹲查地形。“不是战阵,像是拖运……尸体被带走了。”霍思言眉头紧皱,忽见地角一片破布,她走近拾起,指尖顿时一沉。“西溟军制衣。”沈芝脸色微变。“这地方,出过交手,但西溟否认。”她抬头望向西溟副使,冷声道:“你们要不要解释一下?”副使面色铁青,硬声道:“我方并无驻军于此,若有军衣遗落,或许是……”“是刺客、是流寇、是义军,全能栽给别人。”霍思言冷冷接话。“我倒想看看,这金川地界,到底能挖出几层人皮。”她环顾四周,吩咐道:“此村暂时封锁,派人回京通报。”“剩下的,我们走旧营一趟。”沈芝眯起眼:“你想赌他们未撤?”霍思言拉紧缰绳,马蹄一动。“他们若敢留人,那我就敢杀。”殿内一瞬静极,气氛绷得死紧。金雀殿的金漆朱柱映出火光,烛焰明明暗暗,像是风声也开始生出刃来。西溟副使却偏在这时笑了,手中举杯,神色波澜不惊:“霍将军言辞辛辣,果然配得上这中朝头名将。”“不过,我等诚心赴宴,实非设局。若将军误会……”她顿了顿,忽然偏头看向祁照。“那就请主使大人,为将军献上一礼,以表清白。”祁照似早有所备,听见这句,果真从袖中取出一方玉印,托于掌心,递了上来。“此乃我西溟王庭亲印,向来只用于封疆书谕,今夜特赠将军,权作信物。”“还望将军勿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