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立刻递奏,咱们便可在这段空隙中安排人手。”
女副使点头,袖中滑出一封纸笺,上头字迹娟秀。“奉命入中宫,与春枝内侍暗线接头。”她看了一眼祁照,低声道:“这位春枝,真是宫中重心?”“太后身边的人,怎么就……”祁照语气平稳:“她原姓姜,是西溟外室之后,九岁便入宫,是咱们安插进去的最早一枚子。”“如今她既成了太后身边的女官,便该起作用了。”“这局该落子了。”御前,雪下得更大了。霍思言一身素袍立于偏殿,望着殿前的琉璃灯火,心头却不见半分暖意。沈芝站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一卷最新查得的宫内花名册。“春枝,二十六岁,原入内务府掌香,三年前转至太后身边。”“她的入籍档案……有伪造嫌疑。”霍思言接过那页。“内务府这几年倒是漏得够多。”沈芝低声道:“那副使提及魂伤一事,极可能就是她透的。”“但咱们没有直接证据。”霍思言沉默片刻,缓缓道:“那便给她个机会。”“让她自己露出来。”沈芝一怔:“你要引蛇出洞?”霍思言冷声道:“用我自己,我现在不走这一步,就永远查不出她还有几个同伴。”“这宫里……不会只她一个人。”谢知安推门而入,身上裹着风雪,神色凝重。“西溟使团在行馆内调换人手,刚刚收到通报,原文译官李焱忽被调离。”“副使身边换了人,一个叫裴青的,户籍查不到。”霍思言眉心一动:“又一枚暗子。”谢知安递上一封新写的密令:“我已安排将他转至尚膳局外供,设个套试他一试。”“若有变,立刻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