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静,内里却已有两人悄然潜逃。
只是还没走出西市,便被沈芝布下的暗线捉了回来。“其中一人,自东渝军籍出逃,三年前被判死。”沈芝将一枚火漆印封扔在桌上,冷声道:“看来西溟来的这群人,根本不打算伪装。”霍思言指尖轻敲桌面,半晌起身道:“你守西巷,我带人入客馆。”沈芝眉梢微挑:“你不怕打草惊蛇?”“这蛇已经露头,再不动手,咬的就是咱们。”她转头吩咐魏临:“你去宫中盯着,今日宴散,天子那边怕也起了疑心。”魏临领命离去。夜色更浓,风吹宫墙,檐角翻出暗影森森。长宁客馆内,一盏灯未灭。霍思言身披夜行衣立于门外,目光落在那道朱红大门,缓缓吐出一句:“进去。”四道黑影从暗处跃出,瞬息破门而入。而她,只身一人缓步踏入门槛,眼底寒光如刀。长宁客馆,位于皇城西偏,旧为七品驿所改制,三进院落,布防虽不紧,却因接待异邦使节多年,内中机关繁密,易守难攻。霍思言立于天井之中,目光所及,是那扇半开的正厅门。厅中灯火犹在,陈觞端坐不动,仿佛早已等候多时。他身后立着四人,皆非西溟官服,而是黑布蒙面,劲装挽袖,手按兵器,杀意隐隐。“霍大人深夜到访,可是有何指教?”陈觞笑得恭敬,语气却半点不低。霍思言面无表情,身后那四名暗卫从两侧悄然掠入,封死出路。“册印作伪,身份不明,行踪鬼祟。若我再不问一句,怕是太失职了。”陈觞一笑,双指一捻,竟从袖中取出一物轻轻抛来。